晨曦透过纱帘漫进来时,容沐知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
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见沈星辞正支着手肘趴着,指尖轻轻戳着他的喉结玩,冷白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眼尾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红。
“醒了?”
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指尖转而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就在他唇角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带着清冽的气息。
容沐知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猛地偏过头躲开,昨夜那些暧昧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粉色的触手,滚烫的呼吸,还有沈星辞在他耳边低哑的呢喃……
“别闹。”
他的声音还有点发紧,伸手去推沈星辞的肩膀,却被对方顺势抓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沈星辞俯身凑近,黑眸里映着他泛红的耳尖,带着促狭的笑意:“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
容沐知被噎得说不出话,脸颊“腾”地红了,“不许提昨晚的事!”
“为什么不许提?”
沈星辞却不依,用指尖轻轻刮过他的下颌线,“昨晚沐知叫我的名字,很好听。”
他说着,还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着昨夜那带着哭腔的语调:“星星……”
“沈星辞!”
容沐知又气又急,偏过头埋进枕头里,连脖颈都泛着一层薄红,“你再胡闹我就把你扔回海里去!”
沈星辞低低地笑起来,俯身趴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胛骨处,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才不要。海里没有沐知,不好。”
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容沐知紧绷的脊背悄悄松了松。
窗外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混着远处鸥鸟的鸣啼,卧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容沐知感受着背上的重量,还有腰间悄悄缠上来的粉色触手——那些触手乖顺地搭着,只是偶尔轻轻动一下,像在确认他没有生气。
心头那点气闷忽然就散了,只剩下莫名的柔软。
他侧了侧身,把沈星辞翻到旁边,看着对方委屈地瘪起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起来洗漱,张叔该来敲门了。”
沈星辞却耍赖似的往他怀里钻,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再抱一会儿。”
他的脸颊贴着容沐知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海浪拍打着礁石,让人安心。
容沐知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抱着,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发梢。
晨光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镀上一层暖金,连带着那些粉色的触手,都泛着柔和的光。
直到楼下传来张叔的声音:“少爷,该用早餐了。”
容沐知才推了推怀里的人:“起来了。”
沈星辞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坐起身时睡袍领口敞开,露出冷白的锁骨和昨晚留下的浅浅牙印,看得容沐知的耳尖又热了起来。
“快点穿好衣服。”
他别过头,声音有点发飘,“我在浴室等你。”
刚走到浴室门口,身后忽然传来沈星辞的声音:“沐知。”
容沐知回头,就见沈星辞坐在床边,黑眸里映着晨光,认真地看着他:“今晚还让我睡这里吗?”
容沐知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喉结滚了滚:“……看你表现。”
沈星辞立刻笑起来,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下楼时,张叔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水晶灯下,白瓷盘里的煎蛋泛着金黄,旁边是热气腾腾的海鲜粥,香气弥漫在餐厅里。
沈星辞坐在容沐知对面,用叉子笨拙地戳着煎蛋,眼睛却时不时往他身上瞟,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
张叔在旁边看着,见两人这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给沈星辞盛了碗粥:“沈先生尝尝这个,很鲜。”
“谢谢张叔。”
沈星辞乖巧地道谢,接过粥碗时还不忘往容沐知碗里夹了块熏肉。
容沐知看着碗里的熏肉,又看了看沈星辞期待的眼神,默默把肉塞进了嘴里。
————
早餐在温馨的氛围里结束,容沐知刚放下餐具,手机就响了,是江野打来的。
“沐知,你上次说的那只章鱼,能不能带过来让我看看?”
电话那头的江野声音带着好奇,“我找了好多资料,都没查到这种品种。”
容沐知看了眼正在跟吐司较劲的沈星辞,喉结滚了滚:“再说吧。”
“别啊,”江野不依不饶,“就看一眼,保证不动它。对了,晚上海滨酒吧有个派对,周许也在,你过来吗?”
提到周许,容沐知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那个远房表弟,仗着他的资助在酒吧做调酒师,平日里总爱耍些小聪明,他一向不太喜欢。
“再说吧。”容沐知敷衍道,挂了电话。
沈星辞抬起头,黑眸里带着好奇:“谁啊?”
“一个朋友,还有……一个不太喜欢的亲戚。”容沐知解释道。
沈星辞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把自己盘子里的草莓递到他面前:“沐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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