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翻到关于白鹤空师姐和二师姐慕泠冰的记录,仔细读了起来:
白鹤空:反差很大的纯情少女。
下面附着一行小字,笔迹潦草,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呜呜呜,我可怜的白师姐肯定被那个魅魔海后给骗了感情,但是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真是好可怜好可怜。”
“某种意义上,得感谢陈萱然师妹的馈赠,感激不尽!”
落款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目击者。
慕泠冰:星鱼很大的融化冰山。
下面的描述更是劲爆:“我亲眼看见慕师姐那天大包小包提了一堆滋补猛药……唉。”
“可怜的陈师妹被*了这么久,实在看不出来,平时那么清冷禁欲的师姐,原来星鱼这么大……真是羡……咳咳,不是!总之,希望陈师妹身体能尽快好起来。”
落款依旧隐匿,但那语气中的向往与惋惜几乎要溢出玉简。
她看着卷宗上这些越来越离谱的文字,眼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动,只觉得一股荒诞又热烈的八卦之火在胸中燃烧。
这些记录,文笔虽糙,但画面感极强,简直是在她脑海里上演了一出出爱恨情仇的大戏。
“我被‘关押’在文枢阁埋头苦干的这段时间,外面怎么变得这么鸡飞狗跳?”她低声自语,语气里充满了与世隔绝的茫然和错失良机的惋惜。
“唔……好想赶紧回拾月峰去看看乐子啊……”她不自觉地小声嘟囔,心底那点看热闹的心思蠢蠢欲动,仿佛有羽毛在轻轻搔刮,让她坐立难安。
旁边的江小春显然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粉发少女依旧维持着俯首案牍的姿态,连握笔的姿势都未曾改变一分,清冷的声音却如同精准投射的冰锥,直刺简金铃的耳膜:“想回去?”
三个字,平平无奇,却让简金铃瞬间打了个寒噤。
她猛地回过神,对上江小春并未抬起,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角余光。
她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
简金铃脸上立刻堆起最谄媚、最诚挚的笑容,身体夸张地前倾,几乎要趴到江小春的案几上。
她脑袋点得像狂风中的拨浪鼓:“那个……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宽宏大量的小春大人!您看,这卷宗也处理大半了。”
“能不能……再通融几天?我发誓,就几天!一定把堆积的卷宗全部码完,一字不落!”
“通融?我通融你个头!”江小春终于抬起头,漂亮的粉色眼眸里燃着显而易见的怒火,那火焰几乎要将她纤长的睫毛点燃。
“这话你前前后后说了第几遍了?自己数过吗?上次、上上次、还有大上次,你都是这副说辞!结果呢?”
她“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玉简拍在桌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紧接着又重重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如同敲在简金铃的心尖上:“不把这些积压的文书处理干净,你休想踏出文枢阁半步!”
她顿了顿,锐利的目光将简金铃从头到脚审视一遍,严厉地补充道:“还有,码字的时候,不许再偷偷夹带私货,写那些不堪入目的涩涩内容!不许涩涩!!!”
被当面戳穿,简金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颊腾地烧起来,却仍不服气地小声嘀咕,声音细若蚊蚋。
“明明……明明你自己就私下里收藏了那么多带颜色的话本,还好意思说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你休得胡言!”
江小春的俏脸“唰”地一下染上红霞,连耳尖都透出诱人的绯色,仿佛熟透的樱桃,那冰冷的执法精英形象瞬间崩塌,露出一丝罕见的慌乱。
“那些……那些都是我依法没收来的违禁品!是、是证据!自然要妥善保管,以备查证!”
她猛地挺直腰板,试图重新凝聚起那层威严的外壳:“我乃白河宗执法阁精英,维护宗门风气,肃清不良读物乃是我的分内职责!岂容你在此污蔑!”
简金铃一时语塞。
没收是事实,她无法反驳。但她没敢说出口的是,这位执法精英没收之后。
往往会进行“深度审阅”并“妥善保管”进自己的私人领域,有时甚至还会随身携带几本“重点研究对象”,美其名曰时刻警惕不良风气,深入研究其危害。
说她精英倒也不假——毕竟江小春凭借其那防不胜防的特殊能力与说一不二的强硬作风,常年稳居“白河宗内最不能招惹的人物”排行榜首。
以至于宗门大比都不得不特意规定禁止她参赛,才能正常进行,免得场面失控,天才道心受损。
见简金铃沉默不语,眼神游移,明显心思已经飞回了拾月峰,江小春便断定她又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溜之大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差点就成功溜出文枢阁大门,幸好自己及时察觉,还把她……
粉发少女眯起眼眸,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危险的压迫感逼近,一字一句,如同寒冰坠地,清晰地敲打在简金铃的神经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