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的折腾,苏郁身心疲惫,早上她懒得应付皇上,一直在装睡,不想起床服侍他更衣。皇上也没生气,昨晚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不愿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让宫人服侍着穿好龙袍,皇上又笑着来到了苏郁床前。伸手轻轻蹭了蹭她的脸,他的手缓缓下滑,指尖擦过她微蹙的眉,泛红的眼尾,最终还是忍不住伸进了锦被里。
“皇上……”苏郁轻轻拦住了他的手,声音带着刚醒般的沙哑,眼睫却仍垂着,不想抬眼去看他。
皇上握住她的手往锦被里带,指尖蹭过她的柔软,低笑出声,“还没醒透?”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苏郁身子微僵,却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往他身边挪了挪,唇角勉强弯出一抹软笑,“皇上……别欺负臣妾了。”
皇上被她这声软乎乎的别欺负逗笑,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裹着龙涎香漫过她的颈侧,“昨夜是谁缠着朕,说皇上再疼疼臣妾?”指尖故意在她腕间轻轻挠了下,惹得她瑟缩着往被子里缩了缩,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苏郁咬着唇,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细若蚊吟,“那是……那是昨夜。”
“今夜,朕还来。”
“这是皇上说的,若是不来,就是小狗。”
“朕说的话,自然作数。”皇上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转身往外走,临到殿门又回头看了眼,见她正用被子裹着脑袋只露双眼睛,眼底笑意更浓,“好好歇着,等朕回来。今日,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
皇上的声音带着笑意落进殿内,苏郁裹着被子的身子猛地一僵,露在外面的眼睛瞬间睁大。不必去请安?那她今日,便见不到宜修了?指尖下意识攥紧锦被,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加不好了,连皇上离开的脚步声都没了心思细听。
将被子蒙在了头上,苏郁无力地叹着气,她好累,她想一直睡下去。睡下去,晚上就不用再面对那张她讨厌的脸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寝宫里有脚步声传来。苏郁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面对任何人。
“颂芝,我很累,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睡会儿。”
“身子……不舒服吗?”
清冽温沉的声音透过锦被传来,不是颂芝的娇俏,倒像浸了晨起的露气,轻轻撞在苏郁心上。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眼底还带着未散的倦意,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亮了。宜修正站在床前,一身素色常服,手里还提着个描金食盒。
“你……”明明听到她的声音很兴奋,可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苏郁语塞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想诉的委屈,想见的急切,到头来只化作指尖无意识的蜷缩,攥皱了身下的锦被。
宜修走近两步,将食盒轻轻放在床畔矮几上,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泛红的眼尾,指尖动了动,终是抬手替她拢了拢耳后的碎发,语气轻得像怕惊着她,“刚醒?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
“你……从哪里来的?”
“你说呢?”宜修的指尖还停在她耳后,带着点微凉的笑意,目光往寝殿角落瞥了眼,那里的屏风后,正是地道入口。
“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我的吗?”
“反悔了不行吗?我是皇后,想从哪走,就从哪走,不行吗?”宜修的语气带着点故作强硬的娇嗔,指尖却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将她耳后的碎发别得更整齐些。苏郁望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鼻尖一酸,突然就红了眼眶,手里攥着的锦被被捏得发皱。
“我就说吧,你会自己打自己的脸的。”苏郁吸了吸鼻子,故意扬起下巴,眼底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弯出得意的弧度,像只终于赢了赌约的小狐狸。
“只要你高兴,我自己打自己脸又有什么关系呢?”宜修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雨,指尖顺着她的发顶轻轻滑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苏郁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她诧异地看着宜修,脸上满是惊讶。
“你……”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每天都过来找你,你别嫌我烦就好。”宜修语气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皇后娘娘……”
“我说真的,你会……嫌我烦吗?”宜修自嘲地笑了笑,“会嫌我唠叨吧?”宜修的笑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指尖悄悄收回,垂在身侧轻轻蜷起。她是皇后,向来端庄自持,却在苏郁面前,露了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苏郁掀开被子下了床。
“没事……就不能过来吗?是我以前太功利了,所以才让你觉得……我每次来找你,都带着目的性是吗?那我以后改,以后,只要皇上不在,我就来看你,可以吗?”宜修抬眼望她,眼底的局促还没散去,却藏着点期待的光亮,像个等着被应允的孩子。
“你别吓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不用这样低声下气的,有什么事你说,我都答应你的!不用这样的!”苏郁抓着她的手用力晃了晃,眼底满是慌色,连声音都带着颤。她习惯了宜修对她颐指气使的模样,这般放低姿态的期待,反倒让她心头揪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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