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驳赢政的面子,真以为政哥——不,他政父——不敢动手?
真以为赢政近来变得仁慈了?
不,都想错了。赢政若动怒,连将晨也要退让三分。
政父的颜面,谁敢不给?
谁敢不给他政父面子,他第一个灭了谁。
咸阳城下,鲜血飞溅。
“住手!!!”扶苏疯了一般冲上前。
但为时已晚,在他赶到之前,淳于越颈上已现出一道血痕。
太阿剑,何其锋利。
剑光闪过,头颅并未应声而落。
须臾之间,一道血痕悄然浮现。
淳于越尚未察觉,只觉颈间微痒。待要抬手,天地却骤然翻转。
咚——
头颅滚落雪地。
鲜血竟迟了半刻才涌出。
扶苏走近时——
噗!
颈间血如泉涌,溅了他满脸满身。
扶苏跪在血泊中,面无人色。他何曾见过这般残酷的死法?若说他是温室娇花,此刻便是突遭狂风骤雨。更何况,倒下的是他最熟悉的师长。
少年双目空洞,望着那具无头躯体。
而那个他曾认为仁厚的父亲,始终负手背立,不曾回首。
噗!
又一声闷响。
将晨剑下,再斩一人。
扶苏猛然转头,又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跪地的老博士们昂首怒视将晨,明知必死,反而愈发激昂:
“暴虐之徒,必遭天谴!”
“大秦若交予你这等凶残之辈, ** 之日不远!”
“哈哈哈哈!一死何惧?尔等暴君,正将帝国推向深渊!”
悲鸣声响彻雪野,字字泣血。
“你们以为一死就能了事?对监国不敬,本公子要诛你们九族。”将晨冷冷一笑。
“你……”
噗!
旧时的博士固执守旧,放在后世,就相当于言官一类的人。
赢政之所以容忍他们存在,是因为这些人能时刻提醒他、警示他。
但,不能越界。
淳于越越界了,这些旧博士们也越界了。
换一个场合,或许赢政会忍。
可今天这个场合,赢政不会忍。
不仅不忍,还要让将晨借此立威。
监国,监察百官。
不是这些旧博士愚蠢,非要在这时候违逆、挑战赢政的底线。
他们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是阻止将晨上位的最后时机。
一旦将晨成为监国,就意味着他离储君之位只差一步。
现在不说,以后更没有机会。
噗!
将晨毫不留情。
** ,也毫不手软。
一颗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咸阳城下。
滚烫的血洒在雪地上,融化了积雪,还冒着热气。
砰砰砰!
跟随赢政出迎的官员与贵族,只觉得头皮发麻。
赢氏宗族中原本有人想站出来反对,此时也吓得噤若寒蝉,嘴巴像被缝住一般。
“父王,将晨疯了!他疯了!”扶苏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狼狈地爬到赢政脚边。
赢政却背着手,望向远方,没有看他。
此刻赢政心中复杂,恨不得亲手斩了这个逆子。
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竟分不清吗?
今日,整个咸阳都在看着。
秦王赢政亲自前来迎接这位功勋卓着的臣子——平定楚国的名将。
更有一年内连克数百城池、单次战役歼灭百万敌军的将晨。
册封为监国,实则是赢政精心布局的一着回马枪,令所有人大感意外。
赢政深知,若起初直接立将晨为储君,满朝文武乃至宗室成员必将群起反对。
众人定会搬出祖制礼法慷慨陈词。
届时赢政将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
而今设立监国之职。
以寡人倦勤,需人协理朝政为由。
如此安排,恰到好处。
无人能再置喙,赢政亦为宗室与旧派学士留足颜面。
然这些迂腐儒生,实在不识时务!
此乃赢政当众对功臣的封赏。
众目睽睽之下,君王金口玉言岂容置疑。
群臣反对,形同逼宫。
这已是第二次犯上,赢政的耐心终有限度。
不施雷霆手段,何以立威?
不显君王气魄,何以服众?
百姓又将如何看待这位**?
**在赢政心中乃是无上荣光,绝不容丝毫玷污。
还有异议者否?将晨连斩六名旧派博士。
这些皆是顽固效忠扶苏,终日向其灌输陈腐思想的祸患。
全场寂然,无人敢应。此刻挥剑斩敌的将晨,终于展露出令人胆寒的凛冽杀气。
跪伏于将晨足前的最后一名老博士尚未伏诛。
如此近距离感受扑面而来的杀意,但觉眼前尸山血海翻涌。
无尽骸骨堆积成山。
恐怖气息令他心悸不止。
可还有人?最后机会。将晨按剑欲斩,意欲了结这最后一名迂腐儒生。
可就在这时,人们发现那位老博士双目翻白。
他全身剧烈颤抖,双眼惊恐地望向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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