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夺位,登临至尊,方有出路。
史书中的将晨,因不臣之罪被诛。
而此生此世,他不愿重蹈覆辙。
他杀出一条血路,誓令大秦帝国永世长存。
他要成为大秦至高无上的 ** 。
最终,他成功了。
他成了储君。
“儿臣,接旨。”将晨深深吐息,淡漠的眼底泛起波澜。
史载此日,亦为大秦转折之始。
将晨登位,标志着整个帝国由摸索前行,转向铁血统治。
“勉之。”赢政轻拍将晨肩头,眼中尽是欣慰。
收辽东,征 ** 半岛,战功赫赫。
扶苏被废,此刻正是最佳时机——
一切皆在赢政谋算之中。
“臣反对!”
“臣亦反对!”
“三公子不仁,不堪为储君!”
“臣不赞同,三公子过于嗜杀,岂能立为储君。”
“恳请大王恢复长公子身份,依循七百年礼制,储君之位应由长公子继承。”
“自古立长不立幼,大王此举有违礼法。”
“大王莫非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继位的?”
太快了!
赢政下旨太过突然,未给任何人准备之机。
待群臣反应过来,已齐刷刷跪倒一片。
纵使长公子扶苏被废,还有二公子在。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三公子继承大位。
更何况,若让将晨成为国君,大秦的未来将走向何方?
最关键是,将晨若为储君,将损害众多朝臣的利益。
谁人不知将晨向来对贵族与士大夫心怀不满。
待他登基之后,岂会有众人的好日子?
“寡人心意已定。”赢政转身离去。
尽管扶苏被废,将晨凯旋而归,仍引发满朝反对。
与上次不同,此前将晨仅是担任监国,终究是个职位。
而今次,却是确立名分的储君之位。
从今往后,将晨当被尊称为太子晨。
一旦戴上储君之名,将晨继承王位便成定局。
反对之声如潮水般涌来。
甚至超出了赢政的预料。
上次仅有数人,几个老儒生,赢尚可杀一儆百。
但如今跪满殿前的官员,如何能尽数处置?
事出突然。
赢政原以为此事易如反掌,至多杀几人立威便可平息。
未料局势竟渐渐失控。
死寂中,黑压压跪倒的官员里,多半与举贤堂或六国余孽有所牵连。
亦有人趁乱牟利,纯粹为保全自身权势。
将晨手中紧握的大太刀,微微收紧。
纵使赢政面色铁青,将晨的神情与目光却依旧平静如水。
然而这平静之下,暗藏杀机。
汹涌的杀意。
表面为礼制,为大秦,实则不过是一群为私利、为前程谋划的毒瘤罢了。
“滚!”
赢政转身怒喝。
“来人,全都拖走,一个不留!”他厉声下令。
侍卫们应声而出,欲将跪地大臣强行架离。
“大王,臣等不走。”
“大王,求您收回成命!”
“治国非同打仗,三公子用兵如神,但治国岂能如征战?”
“治大国如烹小鲜,三公子视人命如草芥,岂能立为储君!”
此番站出来的朝臣众多。
其中更不乏宗族之人。
赢氏宗族亦不愿见到一位强势嗜杀的君主登位。
赢氏宗族绵延至今,早已成为帝国的沉重负担。
他们最愿扶苏继位,最忌将晨掌权。
因扶苏性情柔仁,易于掌控。
自赢政这般强势君主在位,宗族地位已日渐式微。
若再来一位更强势、更铁血嗜杀之君,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大王,小三性子急躁,难当治国重任,还请收回成命!”
“是大王,此事我们宗族绝不认可!”
两人挺身而出。
皆是宗族成员。
一位是赢政叔父,另一位似是赢政兄弟。
“噗!”
这些人尚未被拖走,赢政面色铁青,猛地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随即仰面倒地。
“大王!!”
“大王!!”
场中瞬间哗然。
此时,一名原本跪地的大臣猛然起身欲冲上前。
锵——!
将晨手中长刀遽然出鞘。
寒光闪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这名大臣仅是言官,品阶不高。真正位高权重者,皆立于后方宗族行列。
宗族之于大秦,犹如沉重枷锁,难以摆脱。
其中不乏赢政的叔伯,甚至祖辈人物。
这些人惯仗身份倚老卖老,在秦廷恣意妄为。
更享有专属王室的财政拨备。
譬如九卿之首的宗正一职,便是专为宗族所设。每年仅祭祀先祖之项,便耗资巨万。而按潜规则,多数银钱实则流入宗族权贵囊中。
对此,赢政始终未加整顿。
宗族在秦国地位尊崇。
此番赢政急火攻心,正因难以对宗族施以屠刀,更无法妥善处置。
当宗族联合众臣与贵族大夫发难时,局势顷刻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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