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人们称将晨为神。
代表死亡的草原神明。
每当将晨出现,必伴随惨烈杀戮,故草原人多称他为“死神”。
“我明白了,公主。”匈奴使者低头应道。
秦王政二十年。
对秦国而言,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年。
后世史书以最浓重的笔墨记载这一年,认为此年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大秦帝国的命运。
对宗亲施加酷刑,象征将晨对旧制度的全面革新。
对宗室出手,是对当时规则的巨大挑战。
宗亲始终是王室难以逾越的障碍。
赢政在选择将晨继位时顾虑重重,正是源于宗亲势力的牵制。
宗族势力绝不容忍让铁腕的将晨登上继承人之位。
他们更不会坐视自己倾力培养的长公子扶苏被排挤打压。
匈奴向中原臣服,签下属国盟约。
这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消息传出,原本沉闷压抑的咸阳城顿时欢声四起。
匈奴历来是中原的心头大患。
即便将晨已连破匈奴多部,人们心中对匈奴仍存有深深的恐惧。
在许多人眼中,匈奴就是凶残暴虐的象征。
如今,这条恶犬终于被彻底驯服。
消息传开,举国欢腾。
大秦几乎可说是彻底征服了匈奴。
当晚,宫中值守的军侯前来禀报:
族老赢漷病重昏迷,生命垂危。
将晨心想,在局势已做得如此决绝的此刻,再下狠手并不合适。
他更希望采取一些温和的手段。
毕竟都是同宗同族,血脉相连。
傍晚时分,将晨仅带寥寥数人,与韩信一同入宫。
寂静的秦王宫。
往年此时,正值年关,宫中应是一片热闹景象。
今年却不同。
因赢政昏迷,秦王宫显得格外冷清。
踏、踏、踏——
将晨踏着积雪,缓步走向养心殿。
刚入宫不久,
踏踏踏踏——
四周忽然响起脚步声。
引路的军侯早已跑远。
“公子,有诈。”韩信心头一紧。
“还是有人不肯安分。”将晨轻叹。
咸阳的水,实在太深。
将晨在军中虽具威望,可这里终究是咸阳。
咸阳城内,暗潮汹涌。
尤其在将晨监国之后,他大举推行**,早已激起众多不满。
如此情形之下,有人甘冒风险,并不意外。
秦王政二十年,腊月二十七。
咸阳秦王宫中,一场骇人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赢政骤然昏迷,无疑给了将晨出手的良机,同时也引来无数深藏的敌意。
昔日赢政居中调停,诸多纷争尚能化解。
然而自他昏迷之后,种种矛盾彻底激化。
尤其是将晨与王室贵族之间的冲突,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赢政昏迷的这几日,便是将晨与贵族宗室之间的明争暗斗。
**味愈发浓烈,最终难以压制。
当将晨颁布针对宗室的凌迟之刑后,双方矛盾已再无转圜余地。
踏踏踏!!!
夜色中,一道道黑影悄然浮现。
唰唰唰!!!
城墙之上,也立着几道身影。
将晨抬眼望去,颇为眼熟——是六**。
不,如今该称作四**,其中两人已被他诛杀。
但赵高不知何时又补上了两人。
“放肆!尔等意欲何为?”韩信怒喝道。
踏踏踏!!!
赢漷领着一行人,自后方阔步走出。
“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们这是**,是**!”
李斯被绳索捆绑,奋力挣扎。
却无济于事,被几名士兵押着上前。
“哈哈哈哈哈,监国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赢漷远远便放声大笑。
看他精神矍铄,丝毫不像年过七旬之人。
将晨目光微沉。
果然,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小觑。
“很意外吧?呵呵,宫中也有老夫的人手!”赢漷高声笑道。
“可知谋逆是何等大罪?”将晨语气冰冷。
“谁说老夫谋逆?我乃觐见秦王——”赢漷自然不会认下这罪名。
“秦王性命垂危,你三公子居心叵测,意图对王上不利。老夫身为宗室长辈,护卫王上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赢漷继续说道。
他显然对将晨的手段有所防备,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身形微动,似乎随时都能隐匿踪迹。
“真没想到,凌迟之刑方才颁布,就有人迫不及待要亲身尝试。”将晨轻叹。
本想着新春时节不宜多见血光。
可惜总有人自寻死路,拦都拦不住。
“监国趁秦王昏迷之际,在朝堂铲除异己,冷酷无情,视秦法如无物,肆意篡改律令,恶贯满盈,罪不可赦——给我拿下!”赢漷振臂一挥。
踏踏踏!
近数百兵士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些并非宫中侍卫。
宫中侍卫断不敢如此行事。
皆是豢养的死士。
莫非白日的平静,全是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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