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触目惊心。
“东胡局势如何?”卫庄转向身侧。
一道身影随风轻落:“东胡与匈奴皆已被说动。说实话,与秦国为敌并非明智之举。”
“无奈他们太过富庶。”卫庄嘴角微颤。
确实富可敌国。
四万贵族,数千有爵位者,抄家所得何等惊人?
为此,将晨特命韩信查抄家产。
当财物堆积成山时,将晨亲临现场。
“朝堂艰难时,这些人个个哭穷。当初征讨辽东,父王甚至停建陵寝。谁知他们个个富可敌国。”将晨长叹一声。
还有粮草之事。
近两年秦国粮价飞涨。
较之战前,粮价已翻三倍。
战事最紧时,咸阳粮价竟暴涨十倍。
这一切背后是谁在操纵?
世人皆以为是粮商所为。
然权势与财富向来相辅相成。
这个时代对商贾尚无后世那般压制。
譬如吕不韦,身为举世闻名的巨贾,最终官至相国。
真正的粮商巨头,皆是贵族之流。
贵族在幕后操控一切。
所谓的商人,不过是贵族的前台傀儡。
将晨之所以了解巴清与张博越之事,正因为巴清实为赢政的代理人。
巴清一介寡妇,却名扬天下,在大秦帝国是赫赫有名的大商贾。
尤其是她所炼制的水银,被赢政大量用于骊山陵墓的修建。
这其中,巴清的贡献可谓巨大。
将晨觉得,有必要抽空去见一见巴清。
因为他心中有不少盘算。
例如,趁赢政昏迷之际,创办一家大秦帝室银行。
在整个大秦境内开展业务。
这主意——
将晨猛地一拍脑袋。
这可行!
和贵族争利。
和贵族对着干,正是将晨最乐意做的事。
这个时代,凡是赚钱的行当,几乎都有贵族插手。
换句话说,所有能赚钱的生意,背后几乎都有贵族的影子。
将晨之所以如此针对贵族,
正是因为贵族把持朝政、垄断民生经济。
他接连抄了那么多家,金银财宝倒是其次,更收缴了贵族手下的众多产业。
这些贵族,实在是富得流油。
不仅是银行,
将晨还想铸币。
这个时代的钱币,其实一直流传至后世。
而将晨的打算是发行纸币——
以白银为本位的纸币。
杀了这么多人立威,废除举荐制付出如此代价,冒天下大不韪,做了这么多,流了这么多血,将晨已不满足于仅仅推行科举。
他还要先办银行。
等银行遍及全国,便可发行纸币。
这想法,堪称惊世骇俗。
将晨心中连连感慨,眼光高低果然决定了思想境界的不同。
当晚,将晨便召见了巴清。
巴清是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容貌生得十分秀丽。
将晨甚至暗自揣测,巴清或许不仅是赢政在台前的代理人,更是他私下眷顾的未亡人。
当然,将晨并未宣之于口。
政父一生为大业鞠躬尽瘁,未曾立后,难道还不能稍作放松吗?
“参见监国。”巴清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将晨。
她久闻其名,却是初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杀神。
在将晨府中的阁楼上,将晨礼节周全地请她落座。
巴清有些意外,恭敬问道:“监国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张博越之事,先前由韩信出面处理。
实际上,张博越本身并无大过,甚至堪称这时代少有的好官,将晨也承认他作为地方官堪称典范。
若在平时,将晨不仅不会为难他,反而会加以褒奖,树为楷模。
可惜他错在站错了阵营,竟投向扶苏一方,这是将晨无法容忍的。
张博越声望颇高,影响力不容小觑。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谓索要千两黄金一事,实为将晨授意韩信设下的圈套。
将晨本无意取他性命,但此人终究是个隐患,不得不除。
此事内情,唯有巴清知晓。
世人都道张博越贪赃枉法,只有巴清明白,他是遭人构陷。
“今日请你来,是想商议设立一个典当行——不,应当说是‘银行’。”
将晨刚提出领先时代的新构想,楼梯处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公子,宫中生变!大王遇刺!
当将晨赶到养心殿时,赢政面色青紫地躺在榻上。
那并非因愤怒所致——赢政始终未曾苏醒,面容透着不自然的青灰色。
中毒了。
将晨瞬间明悟。
端木蓉静立榻前。
具体情况?将晨直截发问。
有人在稀粥中 ** 。端木蓉轻声回应,望向父子二人的目光带着怜悯。外人只见他们权势滔天,但这些时日她看得分明——这父子二人实在艰难。
无时无刻不有人意图加害。
短短正月期间,将晨在咸阳城竟遭遇六次刺杀。
随着七万名贵族被集体处决,整个大秦的贵族阶层都为之战栗。齐鲁地区的叛乱竟因此逐渐平息,科举制的推行速度更是超乎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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