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芽站在灵宠基地的训练场上，手里拎着一根竹条，正不紧不慢地敲着脚边的石块。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她肩头，带着点暖意，但她的手指却有些凉。
“系统，情绪读取功能准备好了吗？”她低声问。
【宿主，已经就绪，不过……你确定要一次过扫这么多灵兽？】
“不然呢？”她撇了撇嘴，“昨天那只白狐，今天那头雷豹，一个比一个不对劲。再这么下去，我这基地迟早得变成斗兽场。”
系统沉默了几秒，【建议宿主先从情绪波动最剧烈的开始排查，这样效率高。】
姜小芽点点头，抬手一挥，训练场中央的石台亮起微光，一圈圈灵气波动从她指尖扩散开来。
“来吧，谁先来？”
话音刚落，训练场的栅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只灵兽陆续走了进来。有毛茸茸的小灵狐，也有浑身带电的小雷豹，还有只尾巴上长着花斑的灵蛇，一进来就盘在角落，吐着信子。
姜小芽眯起眼，情绪读取功能瞬间启动。
一串串关键词在她脑海中浮现：
【不安】【焦躁】【躁动】【恐惧】【等待】
她眉头一皱，这些情绪……太整齐了，不像是自然产生的，更像是被什么力量引导出来的。
“系统，把这些情绪波动的源头标记出来。”
【已标记，共六处异常波动点，集中在训练场西北角。】
姜小芽目光一转，落在角落里那只灵蛇身上。它正缓缓地抬起脑袋，蛇信吞吐间，隐约有一丝黑雾从鳞片缝隙中渗出。
她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假装是去调整训练阵法的布置，实则悄悄用手指在袖子里掐了个采集符。
“系统，采集样本。”
【采集完成，能量波动与上章刻痕残留能量一致，疑似人为干预。】
姜小芽心头一沉。
果然，是洛清寒搞的鬼。
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转身对场外的白芷点了点头：“今天就到这里，把这几只单独关起来观察。”
白芷应了一声，带着几名弟子上前。
姜小芽没再停留，转身走进了训练场后的小屋。她一坐下，就从乾坤袋里取出那块采集来的黑雾样本，放在桌上。
“系统，分析。”
【正在分析……检测到微量傀儡因子，来源未知，但与洛清寒气息吻合。】
“果然……”她低声喃喃，“这人是想通过灵兽来渗透基地。”
她靠在椅子上，盯着那团黑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旧伤疤。那道疤已经不疼了，但偶尔还是会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轻轻蠕动。
她甩了甩手，把那种感觉压下去。
“系统，启动灵兽图鉴，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复这些灵兽的情绪。”
【正在启动……警告，灵兽图鉴存在封印痕迹，部分信息无法读取。】
姜小芽一怔：“封印？”
【是的，类似远古封印，可能是为了防止某些记忆被唤醒。】
她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南宫翎之前因为图腾血而短暂失控的事。那时候，他好像也提过什么“远古意志”之类的词。
“系统，去问阿哞，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阿哞正在炼油，说你有事快说。】
姜小芽：“……”
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小屋，直奔山神阿哞的炼油坊。
炼油坊建在基地边缘，是个用青石搭起来的小棚子，棚子里飘着一股浓郁的灵气油香。阿哞正蹲在一口大锅前，手里拿着个长柄勺子，慢悠悠地搅着锅里的灵油。
“阿哞，我问你个事。”姜小芽走到他身边。
阿哞头也不抬：“说吧。”
“你知不知道，灵兽的记忆有时候会被封印？”
阿哞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发现什么了？”
“灵兽们最近情绪不太对劲，系统检测到封印痕迹。”她顿了顿，“我怀疑有人在操控它们。”
阿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放下勺子，拿起旁边的一块布擦了擦手。
“灵兽的记忆……不是随便能封的。”他低声道，“那得是远古意志的手笔。能封住它们的，只有一个人。”
“谁？”
“南曦琴。”阿哞语气沉重，“她曾是巨木的守护者，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灵兽臣服的存在。”
姜小芽心头一震。
南曦琴？
她忽然想起上一章白芷那面铜镜里，隐约浮现过的倒影。
“阿哞，南曦琴……她还活着吗？”
阿哞没回答，只是重新拿起勺子，继续搅动锅里的灵油。
“我不知道。”他说，“但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试试唤醒之音。”
“唤醒之音？”
“就是南曦琴留下的琴音。”阿哞道，“只有那道音，才能解开灵兽身上的封印。”
姜小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她回到训练场时，天已经快黑了。
灵兽们被隔离在几个临时笼子里，全都安静得出奇。姜小芽站在笼子前，看着它们的眼睛，忽然发现它们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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