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裂开的那道缝，光落得正好。
姜小芽指尖还悬在刷新键上，系统界面突然一跳，弹出半透明提示框：【积分结算完成，泡面交易生效，权限已转移】。
她愣了下。
不是她点的。
竹筒袋轻轻一震，像是有人在里面翻了个身。那股熟悉的、带着泡面香精味的热气从袋口逸出来，混进屋里冷泡面的残味里。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开了啊”。
墨言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三桶红油冒泡的泡面，袖口二维码一闪一闪，跟打了光效似的。他脚步轻快，脸上带着那种只有在她面前才有的、话多得快溢出来的表情。
“刚跟系统谈妥。”他把泡面往桌上一放，桶底发出闷响，“地狱辣味限定款，三桶换南宫翎猫耳直播回放七日观看权，外加九条尾巴同步抖动特写。”
姜小芽眯眼：“你哪来的积分？”
“借的。”他笑，“用下个月的泡面额度抵押，系统说这叫‘分期付款’。”
她刚想骂他败家，竹筒袋突然“叮”一声，弹出一条记录：【用户：墨言，扣除积分5000，交易完成】。
她盯着那串数字，眉头一跳。
五千积分不是小数目。系统平时抠门得连她多用一次收纳空间都要扣两百点，墨言一个外人，拿三桶泡面就撬开权限，还秒批？
不对劲。
她正要开口，墙头“啪”地一声，一片粉色猫耳义眼从天而降，砸在泡面桶上，弹了两下，滚进她手边的陶碗堆里。
下一秒，南宫翎从窗外翻进来，九条尾巴炸成蒲公英，第九条还微微发颤，像是刚从什么高负荷运行中抽离。
“谁准你看的？”他盯着墨言，声音压着火。
墨言往后退了半步，但嘴没怂：“合法交易，系统认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灰色交易。”南宫翎冷笑，指尖一划，空中浮出一段日志投影，“泡面不属于系统认可货币，属于‘高热量诱惑干扰项’，按规则应视为贿赂。”
姜小芽瞥了眼投影，眉头皱得更紧。
日志里那行“检测到高热量诱惑”的提示，字体歪歪扭扭，像是系统临时生成的，连编号都没打。更奇怪的是，交易时间戳比她刚才看到的系统结算早了两秒。
有人动了手脚。
她没说话，只是把那片义眼从碗里捞出来，夹进认证卡旁边。卡面符文还在发烫，像是刚被人远程读取过。
“删了视频。”南宫翎盯着墨言，“否则我拆了你那把能拼麻将桌的破剑。”
“删可以。”墨言耸肩，“但得按规矩来——积分对赌，我赢了，视频保留；你赢了，全删，连备份都不留。”
南宫翎眯眼：“赌什么？”
“积分归零赛。”墨言咧嘴，“谁积分先清空，谁认输。”
屋里安静了一瞬。
姜小芽差点笑出声。
这俩人一个靠泡面刷系统好感，一个拿尾巴当WiFi用，现在要拼谁更会花钱？谁积分少谁赢？这不等于比谁更穷？
她正想开口搅局，竹筒袋又震了一下。
系统界面自动弹出，光屏上跳出一行字：【用户发起对赌，是否接受？倒计时：59:59】。
倒计时下方，墨言和南宫翎的积分余额并列显示。墨言：8200。南宫翎：。
差距悬殊。
南宫翎冷笑：“你拿什么跟我拼？”
“就靠这个。”墨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往桌上一拍。
符纸展开，是一张“直播竞猜符”模板，标题写着“灵宠选美大赛·首轮预热”。
“我刚在系统商城上架了竞猜投注，赔率一比三，押凤凰幼崽夺冠。”他指着符纸，“每笔投注抽成百分之五，预计流量能撑两小时。你呢？你那尾巴组网一天才赚多少？”
南宫翎脸色一沉。
他确实赚得慢。尾巴组网耗灵力，信号还不稳定，昨天直播卡了七次，观众退款闹到系统后台。
而墨言，三桶泡面换权限，一张符纸就撬动流量池，简直是降维打击。
“你这是投机。”南宫翎咬牙。
“这叫商业运作。”墨言笑得得意。
姜小芽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手指在陶碗边缘敲了两下。
咔。
一声脆响，碗沿裂开，她顺手捏下一块，指尖一搓，碎片悬浮半空，转了个圈，拼成一个歪歪扭扭的“赌”字。
“别吵了。”她开口，“谁赢选美大赛，谁拿视频权限。”
两人同时转头。
“比赛公开办。”她继续说，“灵宠参赛，观众投票，竞猜下注，系统抽成。你们俩当赞助商，谁拉的票多，谁赢。”
墨言眼睛一亮：“那我要冠名——‘墨言牌地狱辣泡面·独家赞助’。”
“休想。”南宫翎冷脸，“赛事名称必须带‘狐’字。”
“狐你个头。”姜小芽敲他，“叫‘阿哞号萌宠大赏’，隧道观光线联动，门票含辣条。”
两人还想争，她直接抬手，把那张竞猜符往家居炼器台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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