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女孩们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了一下,随即看到波鲁那雷夫狼狈的样子和伊奇那副嚣张模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关系不是很好嘛!”一个女孩笑着调侃。
“是啊是啊,打打闹闹的,真可爱。”另一个附和着。
“这位先生,看来它很喜欢你呀~”又一个女孩打趣。
波鲁那雷夫一边和头上的伊奇“搏斗”,一边听到这些调侃,简直欲哭无泪,脸都憋红了:“喜欢?开什么玩笑,这哪里是喜欢?这是谋杀、是报复啊!”
这时,本来在前台办完手续的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也笑着走了出来。
乔瑟夫看着波鲁那雷夫的惨状,毫无同情心地干巴笑了两声,甚至还落井下石:“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啊波鲁那雷夫,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相亲相爱’吧。”说完,他还故意好哥俩地拍了拍波鲁那雷夫的后背,然后对着旁边的梅戴挥挥手,示意他跟上大部队。
阿布德尔也忍着笑,摇了摇头,跟着乔瑟夫先朝停车场走去了。
波鲁那雷夫见状,顿时慌了,指着自己脑袋上还在作威作福的伊奇,朝着离开的几人和梅戴发出绝望的求助:“等、等等,乔斯达先生别走!等等我啊……阿布德尔,阿布德尔你怎么也见死不救的?”
他最后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唯一可能搞定伊奇的人身上,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梅戴梅戴——快救救我!把它弄下去啊,我的发型又要被毁了……”
梅戴看着波鲁那雷夫真的快要崩溃的样子,又看了看显然还没消气的伊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三片咖啡口香糖剥开,在伊奇眼前晃了晃,声音温和地商量道:“伊奇,不发脾气了喔,今天可以多吃几片,这样的话能不能小狗有大量地放过简呢?”
伊奇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似乎权衡了一下继续折腾这个银发傻大个和享受美味口香糖之间的利弊。
最终,它不爽地又用爪子最后扒拉了一下波鲁那雷夫已经变成鸟窝的头发,然后敏捷地一跃,跳回了梅戴的肩膀上,叼走了那三片口香糖,自顾自地嚼了起来,刚才的一切都与它无关似的。
波鲁那雷夫终于得救,捂着备受摧残的头发,大口喘着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他哀怨地看了一眼梅戴和他肩上那只一脸餍足的狗,悲愤道:“梅戴,你以后能不能管管它啊,总是纵容这条臭狗,受害的人就只有我诶!”
梅戴抱歉地笑了笑,抽出来一张纸巾抬手帮正整理发型的波鲁那雷夫擦擦脸:“对不起,简。但伊奇它……嗯,比较有主见。”他顿了顿,看着波鲁那雷夫乱七八糟的头发,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发型,回去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那波鲁那雷夫还能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一边嘟囔着“不用你帮我”地抬手自己整理发型,一边把脸伸过去让梅戴擦。
整理好行头后才跟着梅戴一起快步追向已经走远的乔瑟夫和阿布德尔。
而伊奇则悠闲地趴在梅戴肩头,享受着胜利的口香糖,深藏功与名。
……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黄昏,一行人并未选择陆路,只是搭乘了一艘顺路的商船,沿着古老的尼罗河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船只平稳地航行在宽阔的河面上,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粼粼波光如同洒满了碎金,两岸的沙丘和偶尔出现的棕榈树轮廓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景色壮丽而宁静。
乔瑟夫站在船头,扶着栏杆,望着这片孕育了数千年文明的河流,习惯性地担当起了讲解员的角色。
乔瑟夫抬手指着西岸那逐渐沉入暮色中的广阔土地,声音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看那边。在埃及古老的传说里,尼罗河划分了阴阳两界。太阳东升西落,所以东方象征着生机与现世,所有的城镇、集市、活人居住的地方都集中在尼罗河的东岸。”
然后他的手指划向对面那笼罩在阴影和夕阳余晖下的西岸:“而尼罗河以西,日落之处,则被视为往生之人的归处。那里遍布着法老和贵族的陵墓,还有无数祭祀死者的神庙,是一片属于寂静和永恒的土地。”
这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为眼前的景色增添了几分深邃和肃穆,然而,乔瑟夫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将众人从历史的遐想中拉回现实:“不过,我们的敌人可不会遵循什么古老的规矩,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从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坐在商船甲板上的一行人都点点头,把乔瑟夫的警示听了进去。
波鲁那雷夫也收起了平时跳脱的样子,抱着手臂靠在一边,但他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西岸那影影绰绰的陵墓轮廓,侧头在梅戴耳边小声补充了一句:“不过晚上最好还是别从那边走比较好,看着怪渗人的。”
梅戴点点头,也侧头过去凑近波鲁那雷夫的耳边小声接话:“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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