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替身吗?
梅戴陷入思考中,这时候乔瑟夫他们也走近,阿布德尔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人挑挑眉,关心道:“什么伤……你还拿着刀,是出什么事了吗?”
波鲁那雷夫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就在刚才,我被臭不要脸的敌人给袭击了。”
“敌人吗?在哪里?”乔瑟夫闻言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视线锐利地扫过每一根断裂的石柱和昏暗的角落,他压低声音问道。
波鲁那雷夫倒是显得比较轻松,他耸了耸肩,不过这个动作似乎牵动了他胸口的伤,让他微微呲了下牙,但随即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不过已经结束了啦。”他抬手指向庭院更深处一个昏暗的角落,那里趴伏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那家伙自称是什么[阿努比斯神]暗示的替身使者,啧,剑术确实有点门道,而且他的替身能力很奇怪,能透过物体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斩断……”
不过波鲁那雷夫心里此刻还在臭屁地想着:当然,招式再怪,本大爷一直坚信还是自己的剑更快更强!
听到这里,梅戴深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解开了一些。
“透过物体……斩断里面的东西?”他喃喃道,视线再次落回波鲁那雷夫胸口那片暗红色的血迹上。
所以伤口才会那样,衣物完好,但皮肉却被割开了。是替身攻击造成的。
梅戴稍微松了口气,逻辑上说得通,但心底那份微妙的不安并未完全散去。
“那家伙就是用这把刀偷袭的我……”波鲁那雷夫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向身旁摸索,似乎想将战利品展示给同伴看,“诶?”他摸了个空,愣了一下,随即转头循着一点细微的窸窣声看去,“喂!你们这些混蛋老鼠!”
只见几只灰褐色的老鼠正吭哧吭哧地拖拽着那把样式奇特的弯刀,试图把它拉进石柱基座的一道裂缝里。
“是老鼠!老鼠们想把剑给搬走?!”波鲁那雷夫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怒吼道,“别跑!”
他这一吼,立刻把那群老鼠吓得四散奔逃,瞬间没了踪影。
波鲁那雷夫悻悻地走到那把重归寂静的弯刀旁,弯腰将它捡起,嘴里不满地嘀咕着:“真叫人不爽啊,这破地方还住着这么爱偷东西的老鼠吗?”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习惯性地握住刀柄试图将其拔出,“要偷的话就去偷奶酪好了……嗯?”他用力了一下,刀身却纹丝不动,“怪了,刚才那家伙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次怎么就这么紧,完全拔不出来。”
梅戴也站起身,但他的目光并没有完全聚焦在波鲁那雷夫或者那把刀上。
视线不知道多少次缓缓扫过周围的环境。
夕阳又下沉了几分,昏黄的光线变得愈发朦胧,将那些古老石柱的投影拉得很长,如同扭曲的鬼影。
之前还在庭院里闲聊的当地老人早已不见踪影,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一行人和远处那个昏迷的替身使者,寂静得有些反常。
老鼠……为什么要偷一把刀?这太不合常理了。
还有[阿努比斯神]的暗示,[阿努比斯]……
梅戴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思维运转,试图将这些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却总觉得其中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
这时,乔瑟夫看着波鲁那雷夫,语气严肃地开口道:“波鲁那雷夫,这次算你走运,没出什么大事。但你必须记住,千万不能再单独行动了。”
阿布德尔注意到了梅戴异常沉默和凝重的神情,他走到梅戴身边,没有像之前那样挥手,而是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和却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朝着波鲁那雷夫说道:“你也听到了。即使我们因为任何原因落单哪怕短短几分钟,那帮人也会像秃鹫一样扑上来抓住机会的。我们必须更加警惕。”
梅戴被阿布德尔手掌的温度和声音拉回了现实,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深蓝色的眼睛里重新聚焦,但眸色里的担忧仍在:“阿布德尔说得对……”
他转向波鲁那雷夫,语气稍微认真了一些,总觉得那把拔不出的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但又说不上来:“简,你真的确认你没事吗,除了头晕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感觉?比如……有某种冲动,或者听到什么?”
波鲁那雷夫闻言,似乎下意识地更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刀柄,但随即对梅戴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试图安抚一下让他觉得有点过度关心的梅戴:“放心吧梅戴!就这点小伤,对我波鲁那雷夫大爷来说不算什么,头晕可能就是刚才动作太猛了点,一会儿就好了。”
他拍了拍胸脯,结果不小心拍到了伤口,忍不住又“嘶”了一声。
“有伤就别乱动了啊……”梅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但看着波鲁那雷夫还在朝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终究还是受到了感染,他嘴角也终于有了一点弧度,“真是笨蛋。”
一直沉默观察的承太郎压了压帽檐,低沉的声音响起:“下次再乱跑,就让伊奇去把你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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