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男人显然不怎么把乔瑟夫的话和钱放在心上,他轻笑一声,目光扫过那几张纸币,却毫无收取的意思:“赌博可不只能用扑克哦,而且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他的视线忽然飘向了咖啡厅窗外不远处的一堵沙石墙。
墙上,一只蓝灰色的猫正悠闲地蹲坐着,用后腿挠着脖子给自己抓痒。
男人拿起自己桌上吃剩下的一小碟熏鱼片,从里面挑出两片大小差不多的,手腕一抖,精准地将它们扔到了窗外,分别落在了离那只猫不远处的左右两侧地面上。
然后他转回头,视线慢悠悠地扫过乔瑟夫、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承太郎,最后在面露警惕的梅戴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节奏:“那么,要不要赌赌看?”
“那只猫……会先吃哪一块熏鱼片呢?”
“是右边,”他伸出右手手指,“还是左边呢?”他又伸出左手手指。
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梅戴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种看似儿戏的赌局,却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和刻意,对方的目的似乎不仅仅是赌博取乐那么简单。
他下意识地微微向前半步,想提醒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谨慎一些。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气氛的感觉,他继续说道,嘴角的笑意加深:“怎样?虽然看起来有些无趣,但猜测未知的结果,不是还挺刺激的吗?”
就在这时,波鲁那雷夫完全不耐烦了。
他本来就是个急脾气,看着对方这副装神弄鬼、磨磨蹭蹭的样子,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波鲁那雷夫猛地用手锤了一下牌桌,“砰”的一声巨响,把男人之前洗得整整齐齐的扑克牌震得散落开来,几张牌甚至飘落到了地上。
波鲁那雷夫抬手,直接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大声抱怨道:“我说,你这家伙真麻烦。废话少说!快收下这30英镑,赶紧告诉我们,混蛋。”
乔瑟夫见状,虽然自己也心急,但还是抬手稍微拦了一下波鲁那雷夫,试图维持表面上的礼貌:“波鲁那雷夫,冷静点。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来向人请教问题?”
但波鲁那雷夫看着那男人脸上那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令人火大的笑容,就觉得怒气上涌。
他哼了一声,拨开了乔瑟夫的手,瞪着那个男人,大声说道:“OK!那我来跟你赌一把吧,省得你啰嗦!”
一旁的梅戴觉得情况不对,下意识地开口想劝阻:“简,等一下,这也许不……”
但波鲁那雷夫已经被那男人的表情挑衅得有点上头了,完全没听进去梅戴的话,他指着窗外的熏鱼片,毫不犹豫地喊道:“我猜右边,右边。”
那个引发赌局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更深、更难以捉摸的笑容:“Good,现在变得有趣起来了啊。那我就赌左边好了。”
男人听到波鲁那雷夫选择了右边,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他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赌左边吧。”
乔瑟夫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明显不太支持波鲁那雷夫这样鲁莽地就接下这场莫名其妙的赌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咕哝出来一句:“喂,你这小子……”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但见波鲁那雷夫已经杠上了,乔瑟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暗自警惕了。
阿布德尔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悄悄后退了半步,站到了同样保持沉默的承太郎和梅戴身边。
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喂,承太郎,那家伙……很可疑啊。”
承太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他低沉的声音直接说出了众人心中最不愿听到的那个可能性:“嗯。或许是敌方的替身使者。”这话像一块冰投入水中,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几分。
但他并没有把话说死,接着补充道,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分析:“不过……也有可能,就只是个故弄玄虚的赌棍而已。”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替身使者……
梅戴的心沉了一下,承太郎的猜测与他的不安不谋而合。
这种诡异的感觉,这种刻意营造的氛围……绝非普通赌徒那么简单。
他深蓝色的眼眸中警惕之色更浓,下意识地更加集中精神,感知着周围的声音,但还是什么异常都没有感知到。
梅戴轻轻蹙眉,低声对承太郎和阿布德尔说:“无论如何,小心为上。他的目标似乎很明确……这是唯一可以确定的。”
阿布德尔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对承太郎补充道:“承太郎,要是你觉得有哪怕一点不对劲,就立刻放出[白金之星]揍扁他。别犹豫。”
承太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刀,简短而有力地答道:“啊。我明白。”
就在这时,波鲁那雷夫倒是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他看着窗外那只还在慢条斯理舔爪子、对近在咫尺的鱼肉似乎兴趣缺缺的猫,转头对那个男人问道:“话说回来,要是我输了……该给你什么呢?100英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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