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达瓦县最高档的金域华府小区顶楼复式豪宅内,黄大富正焦急地踱步。
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然穿着昂贵的丝绸睡衣,却掩不住满脸的焦虑和恐惧。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黄大富对着沙发上的妹妹黄丽华喊道。
黄丽华冷静地抿了一口红酒,四十多岁的她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间透着官太太的优越感:我平时就跟你说过,让你好好管管小贵,你就是不听我的,一直惯着他,现在惹出事了吧!”
黄丽华忍不住埋怨。
“对, 对,是我平时对太过骄纵了,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救小贵,我们黄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小贵出事了,我就算下去了也没有脸见咱们的父母。”黄大富焦急的道。
黄丽华看向自己的哥哥,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到他此刻这副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开口道:“哥,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有老赵在,小贵不会有事的。
可是小贵他...他这次闹得太大了!他打死的可是黑冰刑侦组的人啊!
黄丽华放下酒杯,我已经让老赵打过招呼了,李建国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关键是找到小贵,把他送出去避避风头。
黄大富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那十三个人...他们会不会把小贵供出来?
黄丽华冷笑一声:放心,他们的家人都在达瓦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说了,动手的是他们,小贵只是在场而已,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动了手。
这时,黄丽华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即接听:喂,老赵..黑冰刑侦组?...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黄丽华脸色神色凝重的道:老赵说黑冰刑侦组的人过来了。
黄大富顿时慌了:那...那怎么办?
黄丽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冷光:先让李建国应付着。你这边尽快找到小贵,我已经联系好了,送他去缅甸躲一段时间。
达瓦县殡仪馆内寒气逼人,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鲜花混合的怪异气味。
罗飞站在停尸房前,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郑三的遗体已经过初步整容,但依然掩盖不住那惨烈的伤痕。罗飞轻轻掀开白布,看到那张曾经生机勃勃的脸如今苍白如纸,眼眶周围是深紫色的淤血,唇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
我来了。
罗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压抑不住愤怒。
他仔细检查郑三的伤势,发现不仅仅是棍棒伤,还有刀刺的痕迹。致命伤在胸部,肋骨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出血。
这明显是一场虐杀。
法医报告出来了吗?罗飞头也不回声音冰冷的问身后的李建国。
初步鉴定已经完成。详细尸检还要等省厅的法医专家过来。
罗飞重新盖好白布,双手微微颤抖:带我去见林晓梅。
县医院重症监护室外,林晓梅的父母瘫坐在长椅上,面容憔悴。
两人不认识罗飞, 但是他们认识李建国,想来之前看到过。
看到李建国,林母顿时泣不成声:李局长,你要为我们家做主啊!这些畜生你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这是林晓梅的父母。”李建国则是跟罗飞介绍道。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郑哥的同事,我叫罗飞,就是专门过来调查这件案子的,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所有凶手绳之以法,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一个都逃不掉。”罗飞上前拉住林母的手道。
“你是罗飞? 我知道你,你是郑三的队长,我听郑三说过你,你一定要为他们两口子讨回公道啊!”林母死死的握住罗飞的手 。
“他们两口子实在是太惨了,郑三没了性命,晓梅她...她还在里面昏迷不醒,医生说就算救过来,也可能...”林母说着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罗飞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伯母,您放心吧!
透过ICU的玻璃窗,罗飞看到林晓梅浑身插满管子,脸上缠着绷带,只有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证明她还在生死线上挣扎。
随后,罗飞找到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介绍情况:患者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肋骨骨折,肺部穿刺伤,更严重的是...她遭受了性侵,下身严重撕裂,心理创伤可能比身体创伤更难愈合。
罗飞的拳头不自觉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没多久,王阳、小杨和小刘急匆匆赶到医院。
队长,我们来了。王阳气喘吁吁地说,三人脸上都是旅途劳顿的痕迹。
当他们知道郑三死了,郑三的老婆在医院重症室里昏迷不醒,一个个表现得很是愤怒。
尤其是王阳,尤为愤怒,平时就王阳跟郑三关系最好,他们两个相处了十多年,既是同事也是最好的朋友。
达瓦县酒店里
“砰”
“这些混蛋,实在是该死,他们怎么能这么畜生。”王阳一拳砸在墙上,脸上愤怒的表情,想起郑三惨死的模样,以及医院里郑三妻子的样子,王阳心中的愤怒就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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