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阙回到六扇门时,日头刚爬到半空。
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子被晒得发烫,巡逻的捕快见了他,纷纷拱手问好,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这位易捕头近来行踪诡秘,一会儿出城,一会儿进宫,比总捕头还忙。
“易哥,刘头儿在里头等着呢。”一个年轻捕快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听说你又立了大功?陛下赏了好东西?”
易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神秘:“秘密。”
说罢,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心里却在盘算——还有三天不到,义父就要出关了。以李擎天的根基,这次闭关定能突破炼神返虚大圆满,到时候六扇门的底气又能壮上几分。
而他自己,也得趁这三天加把劲,争取再进一步,才能在后续事态里多些自保的底气。
到了副总捕头的书房,刘三正对着一堆卷宗发愁,见他进来,头也没抬:“回来了?陛下怎么说?”
“陛下赏了三颗九花玉露丸和一颗九转还魂丹。”易阙把赏赐的事说了说,隐去了三公主和十公主的插曲,只提了大皇子与海外来客的密谋,“陛下似乎早有准备,让咱们按兵不动,等着祭天祈福那天收网。”
刘三点点头,眉头却没松开:“海外来客……那可不是好对付的。当年先帝在位时,曾与外海势力打过一场,损失不小。”
他抬头看向易阙,“你这几天老实点,别到处惹事,等李头儿出关再说。”
“放心,我懂。”易阙嬉皮笑脸地应着,心里却另有打算。他告别刘三,溜溜达达地回了“诡事房”——这是他平日里办公兼歇脚的地方,如今也是“诡事房”掌事,院里栽着几棵老槐树,树荫下摆着石桌石凳,倒是个凉快去处。
院子里人来人往,同僚们抱着卷宗匆匆而过,脸上都带着倦色。见了易阙,有人笑着打招呼:“易头儿,您可算回来了!前几天那桩‘鬼打墙’的案子,还等着您拿主意呢!”
“放着,等我有空再说。”易阙摆摆手,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关上门,易阙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瓶,对着阳光晃了晃。九花玉露丸在瓶中泛着莹润的光泽,九转还魂丹则像一颗浓缩的琥珀,沉甸甸的。
“好家伙,陛下这次下了血本。”易阙美滋滋地把玉瓶揣回怀里,贴身藏好。他摩挲着下巴,想起宫里的事——三公主赵灵的火辣,十公主赵月的娇羞,还有两位公主眼底深藏的算计,忍不住咋舌。
“三公主殿下赵灵热情大胆,魅惑众生,又狡猾多智,十公主殿下赵月看起来清丽脱俗,宛如仙子,实则神秀内藏,聪慧绝伦,在外人面前却像是一朵白莲花,嘿嘿,有意思!”
“皇室的人,就没一个简单的。”他哼了一声,“连陛下都能对着儿子谋逆的消息不动声色,这城府,小爷得学一辈子。”
正想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易阙一拍脑门——光顾着琢磨事,忘了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他摸了摸肚子,忽然想起城西的销金窟:“对了,小爷的官服还在那儿呢,还有那个叫小莲的妞,说要让我试试深浅,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精神。去销金窟既能吃饭,又能看看陛下有没有对密宗据点动手,顺便还能“会会”小莲,简直一举三得。
“就这么办。”易阙抓起外套,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一个时辰后,易阙又站在了富贵街的街口。销金窟的鎏金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口车水马龙,丝毫没有被查抄的迹象。
“看来陛下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易阙心里了然。陛下不动销金窟,无非是想让密宗和大皇子放松警惕,等祭天祈福那天一网打尽。
他摸了摸肚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小厮立马迎了上来,见是易阙,眼睛一亮,“原来是您!里面请,里面请!”
“先填饱肚子再说。”易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了,小莲呢?叫她过来。”
“得嘞!”小厮接过易阙扔来的碎银,眉开眼笑地跑了。没一会儿,小莲就端着酒菜扭着腰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件更显身材的红纱裙,领口开得极低,走路时波涛汹涌,看得人眼晕。
“小哥哥,你可算来了。”小莲挨着他坐下,吐气如兰,“昨天等你一晚上,你都没来,奴家还以为你把奴家忘了呢。”
“哪能啊。”易阙捏了捏她的下巴,“小爷这不是来了吗?先喝酒。”
小莲笑得花枝乱颤,拿起酒壶给他斟酒,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手背。她伺候得极为周到,一会儿喂他吃菜,一会儿替他擦嘴,软香温玉在怀,让易阙浑身舒坦。
“对了,我的官服呢?”易阙喝了口酒,问道。
“放心,保管得好好的。”小莲媚眼如丝,“等下奴家帮你换回来好不好?”
易阙哈哈大笑:“好啊,就怕你累着。”
两人边吃边聊,半个时辰后,易阙拍了拍肚皮:“吃饱了,带我去拿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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