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露水在北疆帅帐的窗纸上凝成冰花,镇北将军的佩刀突然从鞘中弹出半寸。刀刃映出的寒光里,藏着兵符拓本边缘的暗纹 —— 那云纹在晨光下舒展的弧度,与三皇子送来的密信火漆完全吻合。当他用刀尖挑开案上的军报时,“粮草已换” 四字下的朱砂突然晕开,在纸上漫延成个 “狼” 字。
“将军快看!” 亲兵捧着的信鸽腿上,绑着卷比指甲还小的绢布。当将军将绢布在艾草水里展开时,“月圆夜” 三个字突然显形,墨迹里掺着的硫磺粉与萧府密道的青灰石粉产生剧烈反应。苏瑶凑近细看,绢布边缘的针脚间距,与京畿粮仓账册上的 “萧” 姓监押官指纹完全对应。
慕容珏的佩刀在军图上划出弧线,从野狼谷到玄武门的路线突然亮起。他往线上撒了把艾草灰,立刻显露出七个红点 —— 与镖师们截获的巴豆粉粮车数量完全相同。“这些红点是叛军的集结点,” 他指着图上的 “水” 字标记,“月圆夜三更,他们会用‘流星箭’做信号。” 案上的青铜酒樽突然倾倒,酒液在 “流星箭” 三字上凝成冰,与北疆的冻土硬度分毫不差。
巳时的阳光漫过校场,苏瑶正用银针破译新截获的密信。当针尖在 “玄武” 二字上停留时,信纸突然泛起淡紫 —— 与废妃窗前罂粟花的汁液反应如出一辙。“这是用胭脂虫血写的,” 她铺开随身携带的《密写术》,其中 “硫磺显影” 的批注笔迹,与镇国公府密室里的军报批注完全吻合,“需要用瑶安堂的艾草汁才能显全。”
秦风捧着的铜盆里,艾草水正咕嘟冒泡。当密信浸入水中时,“劫宫” 二字逐渐浮现,笔画间暗藏的莲花纹与萧府管家令牌上的纹样严丝合缝。“还有三行字没显出来,” 他往水里撒了把盐,立刻显露出 “西华门” 三字,那字体的方折笔画,与太子太傅仿刻的私印如出一辙,“看来他们要从密道进。”
镇北将军突然扯开铠甲,左肋的旧伤在阳光下泛出粉红。那疤痕形状与密信上的 “狼” 字轮廓完全相同,“末将当年平叛时,” 他往伤口抹了点金疮药,药香与瑶安堂的艾草膏分毫不差,“就见过这种用伤疤传信的法子。” 帐外突然传来铜铃声,三短两长的节奏里,裹着镖师们特有的硫磺味。
未时的风卷着沙砾扑进帅帐,慕容珏正将密信与兵符拓本比对。当 “北” 字与 “南” 字严丝合缝时,符底突然显出层云纹,与叛军流星箭的箭杆雕刻完全吻合。“他们仿制了兵符,” 他往符上撒了把朱砂,立刻显露出暗藏的 “萧” 字,“月圆夜会用假符调动京营。” 案上的烛火突然爆花,将 “京营” 二字的影子投在屏风上,正好与御书房的位置重叠。
苏瑶将所有密信在案上拼合,突然发现 “流星箭” 的发射时间,与《皇室宗谱》里记载的先皇后忌日完全相同。当她用艾草水泼向拼好的信纸时,“兵变” 二字突然浮现,笔画间的朱砂与三皇子兵符上的穗子穿孔产生共振。“还有七支流星箭藏在西郊,” 她压低声线,“镖师们在野狼谷的山洞里,发现了与萧府相同的火药。”
镇北将军的佩刀在军图上划出个圈,将西华门与御书房连在一起。圈里的 “水” 字标记在艾草烟熏下,显出层青蓝 —— 与镇国公府密室的青铜爵锈迹完全相同。“末将愿带五千铁骑直插野狼谷,” 他往圈里撒了把谷粒,立刻显露出暗藏的 “截” 字,“只要看到三短两长的铜铃,就动手。”
酉时的密道里,返程的镖师们正用艾草熏烤着密信。当烟色漫过 “萧丞相” 三字时,信纸突然显出层淡紫,与废妃窗前的罂粟花汁液反应完全相同。秦风展开信纸的瞬间,“里应外合” 四字上的朱砂突然晕开,与苏瑶药箱里的解毒剂产生的化学反应如出一辙。
三皇子在王府密室接到密信时,正用银簪挑开新送的军报。当 “兵变计划” 四字映入眼帘时,案上的青铜爵突然注满酒 —— 酒液里浮着的桂花,与苏瑶数过的第七瓣完全相同。“萧丞相果然要动手了,” 他将密信与兵符并置,两者边缘的云纹组成完整的 “玄武” 图案,“我们得赶在月圆夜前,控制住西华门。”
慕容珏铺开新绘的布防图,用狼毫笔将北疆铁骑与京营连成一线。当他往线上撒上艾草灰时,立刻显露出三十个红点 —— 与将军承诺的援军数量完全对应。“这些人可以从密道直抵西华门,” 他指着图上的 “水” 字标记,“正好堵住叛军的退路。”
苏瑶望着案上共振的两块兵符,突然发现密信的笔迹,与《皇室宗谱》里三皇子生母的批注有着相同的方折。她抓起药箱里的银针,针尖震颤的频率,正与北疆传来的铜铃声完全同步。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短三长的节奏里,藏着一场即将来临的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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