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钟声刚过,京城最大的佛寺 “慈恩寺” 就热闹起来。今日是每月一次的 “祈福法会”,香客们络绎不绝,手里捧着香烛,脸上满是虔诚。然而,在这看似祥和的氛围下,却藏着一股暗流 —— 藩王赵承业的马车停在寺外,他穿着一身素色僧袍,看似来祈福,实则是借佛事之名,与东宫残余势力、北狄的细作秘密会面。
苏瑶与慕容珏站在寺外的茶摊旁,两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看似在喝茶,实则在密切观察着慈恩寺的动静。“你看,藩王身边的那个侍卫,” 慕容珏用茶杯挡住嘴,声音压得极低,“他腰间的玉佩,与东宫李统领的一模一样,显然是东宫的人。还有那个穿着僧袍的人,虽然低着头,但我看到他袖口露出的狼纹令牌,是北狄细作的标记。”
苏瑶顺着慕容珏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藩王身边的侍卫腰间挂着一枚莲花纹玉佩,与之前从东宫侍卫身上搜出的完全相同;那个僧袍人袖口的狼纹令牌,也与巴图的令牌如出一辙。“看来藩王是想借祈福法会,与东宫残余势力、北狄细作勾结,商议生辰宴的叛乱计划,” 苏瑶的声音里带着凝重,“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听听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最好能抓住他们勾结的证据。”
慕容珏点头,从袖中取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 “香客通行证”—— 这是他昨天让镖师从慈恩寺的香积厨借来的,上面盖着寺里的印章,足以以假乱真。“我们假装成香客,混进寺里的禅房附近,那里是藩王他们很可能会面的地方。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镖师在寺外接应,一旦有危险,他们会立刻进来支援。”
苏瑶接过通行证,小心地贴身藏好,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 “迷魂散”,放在袖中:“这是母亲药经里记载的配方,少量服用只会让人昏迷半个时辰,不会伤及性命,若是遇到危险,可以用这个脱身。另外,我还带了银针,若是需要制服他们,也能派上用场。”
两人拿着通行证,顺利混进了慈恩寺。寺内香烟缭绕,诵经声不绝于耳,香客们虔诚地跪拜着,没人注意到这两个 “普通香客” 的异常。苏瑶与慕容珏假装游览寺庙,慢慢往禅房方向靠近。禅房周围守卫森严,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侍卫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香客,显然是藩王的人。
“看来他们的防备很严,我们很难靠近,” 苏瑶小声对慕容珏说,“不如我们先去香积厨,那里是寺里人来人往的地方,或许能听到一些消息,或者找到机会接近禅房。”
慕容珏点头,两人转身往香积厨走去。香积厨里,几个僧人正在准备午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苏瑶看到一个小和尚正在给禅房送茶水,便故意上前装作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茶水洒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 苏瑶连忙道歉,手中的帕子 “不小心” 掉在地上,帕子上沾着的一点 “迷魂散” 粉末,正好落在小和尚的茶盘里。
小和尚没在意,只是抱怨了几句,就重新换了一壶茶水,往禅房走去。苏瑶与慕容珏对视一眼,悄悄跟在后面。走到禅房附近,果然听到里面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 —— 是藩王与东宫李统领、北狄细作的对话。
“生辰宴当天,你们按计划用假兵符调走京郊卫所的兵力,打开南门,接应北狄的援兵,” 藩王的声音里带着阴狠,“我则在宴会上,趁乱刺杀皇帝,拥立三皇子的幼子为傀儡,到时候,这大胤的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藩王放心,假兵符已经准备好了,卫所里也安插了我们的人,生辰宴当天一定能调走兵力,” 东宫李统领的声音里带着谄媚,“只是苏瑶那丫头太碍事,之前的几次计划都被她破坏了,若是生辰宴当天她再坏我们的事,怎么办?”
北狄细作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北狄口音:“放心,我们已经在生辰宴的酒菜里下了‘噬魂散’,只要苏瑶敢赴宴,就必死无疑。另外,我们还在皇宫的饮水井里下了毒,就算他们发现了酒菜里的毒,也会被井水的毒所困,自顾不暇。”
苏瑶与慕容珏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心中都满是愤怒。慕容珏刚想冲进去,却被苏瑶拉住 —— 他们现在人手不足,硬拼只会打草惊蛇,还会暴露自己。“我们先回去,召集人手,再想办法抓住他们,” 苏瑶小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他们勾结的证据,而不是冲动行事。”
两人悄悄退出慈恩寺,回到瑶安堂。秦风已经在那里等候,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藩王他们在密谋什么?”
苏瑶将在禅房外听到的内容告诉秦风,秦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群逆党!竟然还想在生辰宴下毒、刺杀陛下!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慕容珏点头,从箭囊里取出一张京城地图,铺在桌上:“我已经安排了镖师监视慈恩寺,只要藩王他们离开,就立刻跟踪,找到他们的秘密据点。另外,我还让人加强了皇宫与瑶安堂的防卫,防止他们提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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