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刚漫过京城城墙,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就撕裂了天际 —— 北狄的蚀骨毒炮,终于轰在了南门的城墙上!黑色的炮烟裹着淡绿色的毒雾,瞬间吞噬了半段城墙,青砖在毒雾中滋滋作响,竟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像被虫蛀过的朽木。
“城墙要塌了!快用木板顶住!” 慕容珏的吼声压过烟尘,他提着佩刀,在城墙上奔走,指挥骑士们将早已备好的厚木板钉在腐蚀处。可第二发毒炮又接踵而至,木板刚接触毒雾,边缘就开始发黑卷曲,连铁钉都被蚀得锈迹斑斑。
苏瑶跪在城墙下的药灶旁,指尖沾着滚烫的药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进熬药的铜锅里。李默在她身边不停地研磨草药,掌心被石磨磨出了血泡,却仍咬牙加快速度:“蚀骨毒的核心是‘腐心矿粉’,需用‘火莲蕊 + 雪莲根’熬成膏,涂在城墙上才能中和毒性!可火莲蕊太少,我们带回来的只够熬半锅!”
“苏家旧宅的药圃!” 苏瑶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母亲当年在药圃里种过火莲,埋在雪莲丛下,用冰泉水养着,说不定还能找到新鲜的花蕊!”
她刚要起身,小豆子却捧着一个布包跑过来,布包上还沾着泥土,里面裹着十几朵含苞的火莲:“苏姑娘!是…… 是石伯让我送来的!他说您肯定需要这个,还说‘苏家的花,该护苏家守的城’!”
苏瑶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火莲冰凉的花瓣,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带她种火莲的场景 —— 母亲蹲在药圃里,将火莲种子埋在雪莲根旁,笑着说 “雪莲寒,火莲热,寒热相济,才能守住我们想守的东西”。原来母亲早就为今日埋下了伏笔,苏家的药圃,从来都不是普通的菜园,而是守护京城的 “药盾”。
“快熬膏!” 苏瑶将火莲蕊摘下来,递给李默,自己则掏出银针,往城墙上跑。城墙上的士兵们已开始出现不适,有的皮肤接触到毒雾,泛起红肿,有的甚至开始咳嗽,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她立刻掏出雪莲粉,撒在士兵们的盔甲上,又用银针刺他们的 “合谷” 穴,暂时压制毒性蔓延。
“慕容!先撤下受伤的士兵!” 苏瑶对着城墙那头的慕容珏大喊,“李默的药膏马上就好,涂在城墙上就能挡住毒炮!”
慕容珏点头,立刻下令让铁面带着受伤的士兵下城墙,自己则带着剩余的骑士,用盾牌组成 “盾阵”,挡住扑面而来的毒雾。北狄的毒炮却越来越密集,第三发炮轰在盾阵上,盾牌瞬间被腐蚀出大洞,几个骑士被毒雾熏倒,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药膏好了!” 李默推着药车跑上城墙,车上的铜锅里装着橙红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苏瑶和骑士们立刻用刷子将药膏涂在城墙上,刚接触到毒雾的药膏,瞬间泛起一层白光,毒雾遇到白光,竟像潮水般退去,被腐蚀的青砖也渐渐停止了发黑。
“有效!” 城墙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士兵们的士气瞬间高涨。慕容珏抓住机会,下令放箭 —— 箭杆上都涂了李默熬制的药膏,射向北狄的毒炮阵地,箭尖接触到毒炮,竟让毒炮的引信瞬间熄灭,几门毒炮当场哑火。
北狄狼王见状,气得在阵前大喊,却也不敢再贸然进攻,只能下令暂时撤退,留下几支骑兵在远处盘旋,监视着京城的动向。
城墙上的欢呼声渐渐平息,苏瑶却没有放松 —— 她知道,北狄只是暂时撤退,等他们补充了毒炮,还会再来。她走到城墙边,看着远处北狄骑兵的身影,心中满是忧虑:墨尘还被关在黑石山,他的母亲还在地宫里,若是北狄得不到想要的,说不定会对他们下毒手。
“瑶瑶,别担心。” 慕容珏走到她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秦风刚派人去西域都护府,让他们加快探查地宫的进度,我们也得尽快想办法拿到墨尘的钥匙,打开地宫,救回他的母亲。”
苏瑶接过帕子,擦去脸上的药汁和汗水,突然想起太后说的 “地宫钥匙在墨尘手里”,还有 “需要苏家血脉才能打开机关”。她握紧手中的莲纹钥,心中有了一个决定:“我要去黑石山,亲自找墨尘拿钥匙,救他的母亲。京城有你和秦风守护,我放心。”
“不行!” 慕容珏立刻反对,“黑石山是北狄的老巢,太危险了!我陪你去,京城让秦风和三皇子守着。”
“你不能走!” 苏瑶摇头,语气坚定,“北狄随时可能再攻城,你是燕云骑的首领,只有你在,士兵们才有底气。我带着李默去,他能研制解药,应对北狄的毒术;再让铁面带二十名精锐骑士,保护我们的安全,足够了。”
两人正争执不下,三皇子带着禁军赶来,身后还跟着押解太后的士兵。太后被铁链锁着,脸色苍白,却仍带着一丝桀骜:“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没有墨尘的钥匙和苏家血脉,就算找到地宫,也打不开‘幽莲机关’,只会被机关里的毒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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