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刚漫过京城的城楼,南门的吊桥就缓缓放下 —— 苏瑶的马车踏着晨露,终于出现在视野里。慕容珏站在城门楼上,玄色披风被晨风掀起,目光紧紧锁着那辆越来越近的马车,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城垛的青砖,直到看到苏瑶掀开车帘,露出熟悉的笑脸,他悬了一夜的心才终于落地。
“瑶瑶!” 慕容珏翻身下马,快步迎上去,不等苏瑶站稳,就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尘土和指尖的薄茧,语气满是疼惜,“路上没受伤吧?墨尘母子怎么样?”
“我没事,” 苏瑶笑着摇头,指了指马车里,“墨尘母子都安全,还拿到了先帝的血书,这次…… 终于能为苏家和先帝讨回公道了。”
话音刚落,三皇子和秦风也带着文武百官赶来。三皇子看到墨尘母子,快步上前,对着墨尘的母亲拱手道:“皇婶受苦了,朕代表皇室,向您赔罪。”
墨尘的母亲连忙扶起三皇子,眼中满是感慨:“殿下言重了,能再见墨尘,能看到先帝的冤屈得以昭雪,老身就心满意足了。”
辰时的太和殿,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重而肃穆。太后被押在殿中,铁链在金砖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却仍强撑着抬头,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苏瑶站在殿中左侧,手中捧着紫檀木首饰盒,里面装着先帝的血书和那枚刻着 “帝” 字的玉佩,慕容珏则站在她身侧,像一道坚实的屏障,挡住了殿外吹来的冷风。
“太后,” 三皇子坐在龙椅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召集群臣,是为查清先帝死因、苏家灭门真相。苏瑶带来了先帝的血书和墨尘母子的证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太后冷哼一声,眼神扫过墨尘母子,满是不屑:“不过是伪造的血书和串通好的证词,想诬陷哀家,没那么容易!”
“伪造?” 苏瑶上前一步,打开首饰盒,取出先帝的血书,展开在群臣面前,“这血书上的字迹,是先帝的亲笔,太医院的老御医都能辨认;血书边缘的朱砂印,是先帝的私印,宗人府的档案里有一模一样的印记;更重要的是,血书中记载的‘牵机醉 + 冰魄毒’,与先帝驾崩前的症状完全一致,与太后宫中搜出的狼血墨成分也完全吻合!”
她又转向墨尘母子,语气平缓却字字有力:“墨尘的母亲可以作证,当年太后为逼她下毒,将年幼的墨尘送往北狄当质子,还谎称墨尘‘夭折’;墨尘可以作证,他在北狄时,曾亲耳听到太后的使者与狼王对话,确认先帝是被太后和藩王毒害!”
墨尘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太后:“太后,你以为销毁了宗人府的壁画,就能掩盖真相吗?你以为囚禁了我母亲,就能永远掌控皇室吗?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太后的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却仍想挣扎:“哀家是先帝的皇后,是皇室的长辈,你们不能这样对哀家!藩王已经被擒,北狄已经撤退,你们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 秦风上前,手中拿着一份供词,“太后,你以为你的余党都被清除了吗?昨夜我们抓到了试图劫狱的余党首领,他已经招了,是你让他联系北狄狼王,想在京城大乱时趁机夺权;你还在天牢里藏了毒药,想在真相败露时自尽,却没想到我们早就换了你的毒药!”
太后看着秦风手中的供词,终于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三皇子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太后吕氏,毒害先帝,构陷忠良,勾结外敌,罪大恶极!朕传旨,废除太后封号,打入天牢,终身监禁,永不释放!其党羽全部斩首,家产充公,用于补偿苏家及其他受害百姓!”
群臣齐声应和:“陛下圣明!”
苏瑶看着被押走的太后,眼中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释然。她走到殿中,对着三皇子深深一拜:“陛下,苏家灭门之冤已雪,先帝死因已明,臣恳请陛下恢复苏家的名誉,追封臣的父亲苏振海为‘忠烈公’,母亲柳氏为‘贞烈夫人’,让他们的牌位进入太庙,接受皇室的祭祀。”
三皇子立刻点头:“准奏!苏振海忠君爱国,柳氏贤良淑德,苏家满门忠烈,理应受此殊荣!朕还传旨,将苏家旧宅改为‘忠烈祠’,供百姓瞻仰;瑶安堂可在京城开设太医院分院,由苏瑶主持,为百姓免费治病,以彰显苏家的仁心济世!”
“谢陛下!” 苏瑶的声音带着哽咽,多年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父母的忠名终于得以恢复,她终于可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退朝后,苏瑶和慕容珏一起前往苏家旧宅。旧宅的朱漆大门已经重新修缮,门楣上挂着 “忠烈祠” 的匾额,石狮子旁摆满了百姓送来的鲜花和祭品。石伯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到苏瑶,老泪纵横:“苏姑娘,老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爷和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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