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瑶安堂药圃,晨露在雪莲花瓣上凝成珍珠,苏瑶蹲在花丛旁,指尖轻轻拂过一片沾露的花瓣 —— 再过三日,就是她与慕容珏的婚礼,小豆子和学徒们已在药圃外围扎起了红灯笼,淡红的光映着淡蓝的雪莲,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苏姑娘,这是江南送来的活水莲绣帕,张老伯说要给您当嫁妆。” 小豆子捧着一方水绿色绣帕走来,上面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显然是江南妇人连夜赶制的,“还有李大夫,熬了您最爱喝的莲子羹,说婚礼前要多补补,别累着。”
苏瑶接过绣帕,指尖触到绣线的温度,心中满是暖意。她刚要回话,就见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妇人站在药圃门口,鬓角染霜,手中抱着一个紫檀木首饰盒,眼神怯生生却又带着坚定 —— 是嫡母生前的侍女,陈妈,去年在苏家旧宅见过一面。
“陈妈?您怎么来了?” 苏瑶起身迎上去,心中隐隐觉得有事。
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首饰盒掉在地上,露出里面一支刻着莲花的银簪:“苏姑娘,老奴对不起您,对不起夫人!当年夫人不是故意害苏家,她是被太后逼着下毒,还偷偷在这支银簪里藏了‘莲心蛊’,说要是有一天您遇到‘蚀心蛊’,只有这莲心蛊能解……”
“蚀心蛊?” 苏瑶捡起银簪,簪头的莲花可以打开,里面果然藏着一粒淡粉色的蛊卵,正是母亲《毒经》里记载的 “莲心蛊”—— 需用嫡母的血喂养,能反制所有阴毒蛊虫,“您是说,嫡母当年中了蚀心蛊?”
陈妈含泪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是嫡母的字迹:“夫人当年发现太后要对先帝和苏家下手,就故意装作顺从,在给先帝的汤药里加了‘缓毒剂’,却被太后发现,给她下了蚀心蛊,逼她继续下毒。夫人偷偷养了莲心蛊,就是想有一天能救您,救苏家……”
苏瑶翻开日记,字迹从工整渐渐变得潦草,最后几页的墨迹还带着泪痕:“瑶儿,若你见此日记,娘已不在。莲心蛊藏于银簪,蚀心蛊的毒源在太医院‘藏药阁’的‘冰玉瓶’中,守阁的刘御医是太后的人……”
“刘御医?” 苏瑶心中一沉 —— 这个刘御医正是当年给嫡母诊病的御医,也是老院判旧案中未被清算的余党!她立刻对小豆子说:“你看好瑶安堂和陈妈,我去太医院查藏药阁,若我两个时辰没回来,就去皇宫找三皇子和慕容将军!”
太医院的藏药阁阴森潮湿,苏瑶避开巡逻的御医,悄悄溜进去。阁内的药架上摆满了瓷瓶,最顶层的一个冰玉瓶泛着淡绿色的光,正是嫡母日记里提到的毒源。她刚要取下冰玉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 是刘御医!
“苏医令,果然是你。” 刘御医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眼神阴鸷,“夫人当年留了后手,我还以为永远用不上了,没想到你竟找到了莲心蛊。今日,就让你和夫人一样,死在蚀心蛊下!”
他突然甩出一把淡绿色的粉末,苏瑶立刻屏住呼吸,掏出雪莲粉撒过去,粉粒相撞,瞬间凝成淡灰色的颗粒。可还是晚了一步,几粒粉末落在她的袖口,很快就渗入皮肤 —— 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有无数小虫在啃噬经脉,是蚀心蛊发作了!
“没用的,” 刘御医冷笑,“蚀心蛊遇血即活,半个时辰内若没有莲心蛊,你就会经脉尽断而死!太后说了,留着你,始终是个祸患!”
苏瑶强忍着疼痛,掏出银簪,打开莲花簪头,将莲心蛊卵捏在指尖。她想起母亲《毒经》里的记载,莲心蛊需用持有者的血激活,便用银针轻轻刺破指尖,将血滴在蛊卵上 —— 蛊卵瞬间化作一道淡粉色的光,钻入她的手臂,疼痛感立刻减轻了许多。
“不可能!” 刘御医瞪大了眼睛,挥着匕首就冲过来。苏瑶掏出银针,用 “导气术” 控制力度,甩出三枚,精准刺中他的 “哑穴” 和 “麻穴”,刘御医瞬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瑶取下冰玉瓶,里面果然装着蚀心蛊的蛊虫,还有一张太后的密信,上面写着:“刘卿,待苏瑶死,用蚀心蛊毒杀三皇子,扶持废太子复位,事成后封你为太医院院判。”
“又是太后!” 苏瑶握紧密信,刚要带着刘御医和冰玉瓶离开,就见秦风带着捕快赶来:“瑶瑶!你没事吧?慕容将军刚从边境回来,说北狄残党联合西域部落,用蚀心蛊毒杀了我们三个斥候,正往雁门关进攻,让你尽快研制解药!”
“我没事,” 苏瑶晃了晃手中的冰玉瓶,“解药的关键就在这里,还有这支莲心蛊簪。我们先把刘御医押入天牢,再审问太后的阴谋,然后去瑶安堂熬制解药,给慕容将军送去!”
天牢内,刘御医在莲心蛊的威慑下,终于招认:“太后早就和西域部落勾结,用蚀心蛊作为交易,让他们帮北狄残党进攻雁门关。废太子还在暗中联系柳文渊的余党,想在苏姑娘婚礼当天,趁机在京城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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