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醒了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情感大戏”中的兄弟二人。巨大的尴尬过后,是一种近乎笨拙的、想要弥补和纠正的急切。
兄弟二人对待夏幼薇的态度,几乎是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焱冰脸上的躁意和醋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担忧和一种近乎赎罪般的殷勤。他不再提什么“一起照顾”的荒唐话,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缓解夏幼薇的实际痛苦上。
“巫医说后山有一种‘暖宫草’,对缓解腹痛有奇效!我这就去摘!”他丢下这句话,也不等旁人反应,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偏院,直奔后山而去。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带着几株还沾着泥土和露水的、叶片肥厚的草药回来了,裤脚被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也浑不在意,只小心翼翼地将草药交给阿萝,仔细叮嘱煎熬的方法。
而焱林,他的方式则更为内敛和……实用。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人取来一块质地上乘、触手温润的暖玉,亲自盯着匠人将其打磨成小巧玲珑的手炉形状,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不会硌到她。在夏幼薇午后小憩醒来时,这个灌好了热水的、用锦缎包裹的暖玉手炉,便被无声地塞到了她的手中。那恰到好处的温热透过掌心缓缓蔓延,有效地驱散着小腹的寒意,比她之前用的普通汤婆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甚至默许了焱冰将他猎来的那张雪狐皮提前拿来,铺在了夏幼薇的榻上。柔软雪白的皮毛,带着阳光晒过的蓬松暖意,将她包裹其中,极大地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兄弟二人仿佛较劲般,轮流守在偏院(虽然焱林更多是沉默地坐在外间处理公务),将她照料得无微不至。送来的膳食也变成了特意吩咐厨房熬制的、易于消化又滋补的粥品和汤羹。
在这种近乎“过度”的关怀下,夏幼薇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疼痛逐渐消退,力气也一点点回到身体里。她看着焱冰跑前跑后、满头大汗却眼神晶亮的样子,看着焱林虽沉默却总能精准地在她需要时递上温水或调整她身后靠枕的动作,心中那片因这场乌龙而升起的薄恼,也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暖意所取代。
他们或许霸道,或许思维方式与她迥异,甚至有些……幼稚可笑。但那份对她的在意和维护,却是真切而炽热的。
趁着身体好转,精神也好了些,夏幼薇主动向兄弟二人解释了与阿吉的关系。她语气平和而坦诚,再次明确强调了自己对阿吉只有欣赏和提携,绝无半分暧昧,也希望他们不要再因此为难那个年轻人。
焱冰听得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幼薇你放心!之前是我们……是我们想岔了!以后绝对不会了!阿吉那小子,只要他安分守己,好好做事,我肯定不为难他!” 他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
焱林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周身那持续了数日的低气压已然散去,恢复了往常的深沉平静。他看向夏幼薇的目光里,少了几分审视与冰寒,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缓和。他用沉默表示了认可。
一场因误解而起的风波,终于在此刻彻底平息。
是夜,夏幼薇睡得很沉。连日来的疼痛和心累让她睡得格外香甜。半夜,她隐约感觉到有人轻轻走进内室,为她掖了掖被角,动作带着一种与她认知中那人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的温度。她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一声极低的、几乎消散在夜色中的叹息,以及一句模糊的耳语:
“以后不舒服,早点说。”
那声音低沉而熟悉,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别扭的温柔。她想睁开眼确认,却敌不过沉沉的睡意,最终只是无意识地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再次陷入黑甜的梦乡。
窗边,红色的身影静立片刻,确认她睡得安稳,这才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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