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既然穿上了那身军装，就别给贾家的门楣丢人！”
“孙女遵命！”探春大喜过望，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惜春也随之叩首，那张总是淡漠疏离的脸上，看不出喜悲，但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似乎终于漾开了一点微光。
……
城西，演武场。
翎羽卫的招募点人头攒动，而中军旗下，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让所有人都心怀敬畏。
翎扬侯，江临曦，亲自坐镇。
当负责登记的文书，看到名帖上“荣国府贾探春”、“宁国府贾惜春”的字样时，拿着毛笔的手都抖了一下。
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来当大头兵？
这简直是圣都建立以来，头一遭的奇闻！
消息很快传到了江临曦耳中。
她看着眼前两个气质迥异的贵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一个身形高挑，脸庞俊俏，眉眼间自带一股不输男儿的英气。
另一个却瘦弱娇小，神情冷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你们知道，军营是什么地方吗？”江临曦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回将军！”探春挺直腰杆，不卑不亢，“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地方！”
江临曦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惜春。
惜春只说了三个字。
“不怕死。”
江临曦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她没再多言，只是让二人去做几个最基础的体能测试。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
别说引体拉伸，仅仅是绕着偌大的演武场跑上一圈，两人就喘得像是离了水的鱼，脸色煞白，几乎要瘫倒在地。
周围那些前来报名的农家女、商户女们见了，顿时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
探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愤怒，一双拳头捏得骨节发白。
“身体孱弱，不堪一击。”江临曦的评价一针见血，没有丝毫留情。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你们的胆气和头脑，还算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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