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高下,
仙基却有高低贵贱之分。
就如同世人寒窗苦读,有人金榜题名,有人秀才白头。
不过仙基不分进士、举人、秀才,而是以绝、极、英、凡区分四品。
凡品,即普通之意
英品,即出众之意
而绝极二品,则不同凡响,三百年来,往往只有这二品的上阶仙基才有叩关登天的可能。
英凡二品下阶仙基,能功成上人已是天大的福运!
至于绝极二品的区别,在于独与荣。
绝品仙基,独一无二!
如那厉元君所成就的仙基-破军坐命。
何为坐命?即独占破军青睐于一身。
此后这方天地的任何一人,再入不得破军之眼。
在厉元君成就仙基之后,这世人再无一人可接引破军入命!
而极品仙基,讲究与有荣焉。
如无量道宫的俩仪法脉,有老阴、少阴、老阳、少阳四仙基。
若只有一人成就其中一种,不过英品,而一旦四大仙基皆有成就,则四类仙基立升极品!
所以如今这俩仪法脉鼎盛的原因,便在于成就此四类仙基者源源不绝。
乘凰山下,
“绽儿,你可知为师为何要你接引七杀入命?”树荫黄昏之下,季留云北望群星,温声问道。
“不知。”郭绽本欲说是为弥补性格上的缺陷,以和阴阳,但想了想显然绝不止于此。
“七杀者,携破军、贪狼而成三妖,携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而成南斗。
如今,破军、贪狼入势,只待你这七杀!”
“师父?难道这么多年没有人映照七杀入命吗?”郭绽不解道。
“自是有的。”
“那为何…”
“是为升格。”
郭绽一口气被堵住,只好又问道:
“师父,那何为升格?”
季留云垂下头,朝其看了一眼:
“将你师妹也唤来。”
……
树荫下,师兄妹俩正襟危坐,显然将老师方才的言论听了进去。
而季留云说完,只是数着天边星辰。
忽然:
“绽儿,三年内,可有成就仙基的把握?
霁儿你呢?”
见师妹闻言纠结不语,郭绽连忙答道:
“禀师父,徒儿有把握三年成就仙基,至于师妹十年之内定有所成。”
季留云闻言心中一叹,可他也说不得什么,只得遗憾地感慨道:
“亢宿者,为苍龙之颈,七曜属金。
霁儿所图之亢金败秽,则偏于木,主解厄、疗益。
当今苍龙具应,你若能有所成就,遂能在英升格,成丹极品,如此,来日才有再图上境的可能。
不过,十年还是太晚了。
齐长老,他命不久矣。
其若命绝,苍龙失尾,则定然坠空。
二十年,这二十年内,霁儿你,
一要成就仙基,二要定格于极。
若仙基都要十年成就,十年定格一事,不过空谈。”
七年里,这是老师第一次对自己这般语重心长,杨霁其实一直都知道,老师对自己这名弟子并不看好,但他也从未委屈、亏待自己过什么。
而她原本以为的,令自己选择接引亢宿是对自己的压制,如今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老师…”杨霁泪眼婆娑,坚毅道:
“五年,弟子绝不负老师所望。”
又是一年夏满。
大日正值鼎盛,乘凰山中,林中人影绰绰。
周郁然远窥山尖,不由感叹道:
“这山上林若凤羽,差次有致,若是远远望去,倒真像只神鸟青鸾伏丘。”
一旁的苏仲懿则是一脸的鄙夷:
“仙师有言,凤凰者,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上人,你莫不是忘了吧?”
“呵,”周郁然一脸地不以为然,随意辩解道:
“仙师言得是鹓鶵,其羽橙黄,与青鸾不同属,大致习性也尽不相同!”
“嗯?”苏仲懿闻言就要反驳。
杜灿苦叹一声,连忙打断道:
“二位伯父,黄庭山门马上就要到了。”
黄庭道宫由于与无量道宫关系冷淡,所以苏仲懿还是第一次到此地。
而周郁然虽不是第一次到此,但他与刘乘公关系冷淡,所以对此处也谈不上多熟悉。
三人走着走着便失了方向,直至大日西垂,杜灿终于感觉不对。
只是两位长辈都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忽然,三人闯入了一片灰林之中,此树说不上类别,叶呈灰黄,看着似枯死了一般。
“是桂木,只是久受金气摧蚀,方成了这不生不死的模样。
看来我们是误入了哪位道友的道场。”苏仲懿摘下片叶子感知后说道。
“那便登门拜访好了。”周郁然留下一句,便径直朝林中走去。
看着林中茅屋俩三间,杜灿率先言道:
“有人。”
三人看那院中一男一女,正盘坐着修行。
周郁然对黄庭道宫多少有些了解:
“是四象与斗姆法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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