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者,嗜杀刚烈、好勇善斗。
丹纹睚眦,自是秉承了这一权柄。
季留云摇指朝杜灿一点,杜灿忽感金丹沉寂,竟是直落一个境界!
他不禁面色骇然,慌张地朝俩位伯父看去。
二人见季留云此举,面色皆是不善,不过见只是封禁之术,才没动起手来。
“三位莫要慌张,”季留云粲然一笑:
“我有一徒儿入命七杀,如今正在成丹槛儿上,便想着借小侄磨一磨刀。”
“呵,”周郁然满脸不耐:
“此种小事直说即可,突然施为是为何故?”
苏仲懿亦是对此举不喜,俩人一时竟有些同仇敌忾!
“那自是因为,在下亦要借二位磨一磨剑!”
季留云此话脱口一出,天际风云变色,如今正值正午,那天际长庚竟灿烈如灯烛!
“好!”周郁然显然压不下这火气。
“且随我来!”
一言罢了,季留云御剑横空而起,闪烁之间,远遁千里之外!
“草!”周郁然没这遁法手段,不禁怒骂一声。
苏仲然见状摇头一叹,知道此刻由不得自己退缩。
其伸手一展,一道紫青虹光直射天际:
“别妄动。”说完抓着周郁然便乘着虹光远遁而去!
独留在此处的杜灿一时有些傻眼,聊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要动起手来?
只得出门朝天际望去,哪还有半点踪影。
就在这时,一侧的茅屋忽然钻出一男子,他显然是一脸不明所以,但师父的嘱咐,他又不能不遵从,只得朝眼前的杜灿抱拳道:
“望道友成全!”
“呵!”杜灿此时也是有些恼了:特么的神经!
“那我便不客气了!”杜灿眼神陡然一冷,似覆上层寒霜,扬手攻来!
“嗯?”郭绽见状心中困惑,明明见他恼羞之态,怎么会使上如此粗劣的手段,莫不是看轻自己?
于是只手一扬便将其击退三步之外!
遂冷丁丁道:
“道友还是莫要留手的好!”
“哈哈!”被嘲讽的杜灿放声大笑,其眼眸竟在一瞬之间遍布金虹,眼睑亦如喋血!
看得对面的郭绽心头一颤:
这是什么鬼玩意!
他感觉自己现在面对的不像是什么修士,而是从荒古走入现世的妖邪!
连忙抽剑持身,以作防御仪态。
“晚了。”杜灿惨然一笑,伸腿一蹬,竟一跃而至!
不顾宝剑之利,双爪一撕!剑刃轰然碎裂。
郭绽神色一骇,还未作出什么动作,便见一只大脚覆面而至!
“砰!”郭绽被一脚踹飞,跌进身后茅屋。
剧烈地震荡将身后茅屋瞬间摧毁。
一女子面色焦急地连忙从倾塌地屋子里将郭绽扶起。
“咳咳,”敦厚汉子一口气喘不上来,连咳出俩口血来!
女子见状眸光一冷:
“阁下出手也太重了!”
“呵呵,”踹出那一脚后,杜灿已然恢复如常,只是眼神仍肆意张扬。
被杜灿眼神杀住,杨霁知道再出言激怒对方实属不智,便一心照顾起郭绽不去看他。
这边战局已了,另一边却是风云汇聚!异象横生!
“大公,季留云方才与人斗法去了。”
“哦?哪位?”
“只见一道紫青虹光直追御剑流光而去,看着像是无量或玄生道的手段。”
听闻此言,厉往南拂须思忖道:
“他祁桓公把控着李氏皇庭还不够,遣其门下来我这西北做甚?”
“大公,未必见得是祁桓公治下吧?”
“哈,幼霖呐,你有所不知,方才那紫青虹光决计是祁桓公的左膀右臂,苏仲懿所驱使。
苏仲懿乃是正始一脉的法主,而正始法脉的特征之一,便是施以术法时,有紫青双虹交相辉映!”
所谓正始,始为风!正为雷!俱是天威!
正始者,代天行道也!
苏仲懿作为一脉法主,道行早已坐落登天关前,领尊者讳。
他日若跨过天关,成就真我元神,风雷汇聚,蕴生神通!
那时才是正始法脉真正之显化!
至于现在,他断然不是季留云的对手。
不得以,高天、无量俩大道宫,俩百年来首次携手对敌!
百余年前,天宴山一战,是季留云第一次见识到无量道上人的手段,不过无量道法脉众多,陈氏俩兄弟皆是五凤法脉。
所以当初那一战,如今已没什么借鉴的价值。
至于高天道,季留云倒是熟悉地紧!
周郁然,高天道宫纪常殿首席,虽不是一脉法主,其道行却甚是不俗,修得青馀法脉神靖之法,成就青神法身,功成上人后更是三灾九难难近其身,除了变化少了些,对敌的手段可是极为不俗!
无忌山巅,季留云负剑于后,乘风而落。一道虹光紧随其后,化作苏仲懿二人。
“怎个斗法?”这一路追袭,周郁然也降下了火气,这边先不表,对方居然放任自己未结丹的弟子与杜灿比斗,那真是想想就有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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