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仙尊!”
……
耳边之声嘈杂,却丝毫不影响左天道人观读道籍,此时他手中这一本正是万道之宗《道德经》。
此本乃三清道藏之中道德天尊所传,而宴秋繁于他那所处纪元中亦有所听闻。
一样堪堪不过五千字,为天地至理。
而冷清秋此时手中这部乃三清道上使亲授于季元君,又由季元君传于魏朝盈。
与宴秋繁所熟知那部有些许不同,却也差异不大。
冷清秋说不清哪部为正典,但他现在手中只有这本,也只能认这部为正典。
宴秋繁,终究是魂飞魄散了!
就算槐木护住了真灵,再生之我也终究非我。
左天道人长叹一声,这叹息之中,一部修真法门应运而生。
左天道人捡来一观,仍不脱六道之真谛。
《太清观元祀业冥讝》
遭!此法门一出,冷清秋顿觉不妙,他抬头望天,那北方大星更盛!
又近了!这狗日的法门夺我俩百寿元!
匆匆俩百年,弹指一挥间呐!
冷清秋追悔不及…
可将这法门细细一观,冷清秋心头郁闷也渐渐纾解开来。
讝,梦语也。
冥,通冥也。
而祀业即为另类元神之法。
这部法门不看根底、不重福缘,简单来说就是修行众生之梦。
以梦境拨弄现世,集众生业力,筑香火神明。
有了此部法门,冷清秋何止能体验千人万人之人生?
不由心道:
‘这元苍众生百态,百年间,我自要好好品味一番。’
匆匆三日而过,承光府显仙踪一事,几经发酵,已于昨日传入大翌皇廷。
诸皇子无论是有心问道还是无心问道者皆匆匆从各地赶来。
毕竟千年以前,大炀皇帝拜仙师以得天下的事迹还记载在各国史书之中。
翌皇陈汉自然也有向道之心,可大炀老皇帝的故事告诉他,为时晚矣!
这一夜,他不知有多么恨,天生我之早。
承光府所处宴州,宴州乃庆王陈也封地,因州内仙山天宴而闻名。
这庆王陈也是个急性子,当天他便乘马赶到承光府,可惜三日仍未一睹仙容。
索性他便买下周边一间客栈,就歇息在此。
当然这么做的,远也不止他陈也一人,这几日来承光府房价水涨船高,原先不过三千一寝的屋子,现在怕是十万都买不来。
各地达官贵族、富商豪强,统统拥挤在此处。
望着那一枝参天长木,众人皆不知如此纤细的木杆如何能撑住这般雄伟的宫殿。
只得感叹仙法自然!
可一想起大炀旧历之记载,厉神尊为镇国之时,曾遣派神将一出阵吞进南疆异族千军万马!
顿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人嘛,就是这样,你神通道法说得讲得再神妙,都不及杀人来的威风。
什么点石成金、飞身托迹,都不如一瞬之间诛灭其九族,更让人能明白何为仙、何为道。
长生再诱人,也抵不过众生对横死的恐惧。
修成法门,左天道人一步踏出殿外。
见天际忽然显现一人影,众生慌不迭地跪拜。
什么皇族、将相,富贾、白衣,此刻都是一副虔诚相。
不看衣着,哪分得清彼此。
此刻,冷清秋化身的老道身着的道袍,明显仿旧时玄生道宫阴阳法袍的样式。
在这大日照耀之下,黑白径明,显得格外神气!
“恭迎仙尊!!!”
听着脚下纳拜之音,左天道人应也不应,他就这么落在地上,地面人群遂如海潮般快速退去。
左天道人手握槐木杆,那黑幡闪烁之间便变回其手中。
只是跪拜的众生无一人敢抬头,得见这玄妙的一幕。
左天道人收起黑幡,又复一跃而起,只留下一句:
“本座欲广开法筵,于七日后乘凰山巅收徒立宗。
入我道德宗门庭者,有教无类!”
此言一出,众生惊悸!
有教无类?何为有教无类!
若不是妖精山鬼亦能得道?
仙尊一言,不过俩日之间便传遍天下。
这下,大翌皇帝再也没有心思挥兵北上。
可他也不敢派重兵围守乘凰,只得在宫中终日饮酒忘忧。
一代雄主,自此落寞。
七日后,众生中向道者,不论国家、贫富、正邪,皆一一守在山下。
诸多面貌之中不乏有异兽、妖鬼。
而这其中自然不乏上界来人来凑个热闹。
“龙胤哥,你说那山上的真的是仙人么?”
一身姿俊逸的少年旁,少女一袭青纱,身姿曼妙。
而那少年则是一袭红衣,双眉如锋,正心种火莲,其双目之神,寻常百姓望之生怯!
“仙人妄议不得,”少年龙胤的神色显得格外慎重:
“天上道门三千,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是某家上人、尊者入世修行。
只是这一千年来,很少有人会惹出如此大的波澜。”
龙胤心中疑虑重重:这是哪家的仙人,为何不尊元祖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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