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联合防御指挥部,代号“圣盾壁垒”。
“警告!最高等级警报!检测到超规格空间波动!”
刺耳的警报声仿佛能撕裂人的耳膜,一名金发技术员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脸色惨白地指着主屏幕。
“头儿!那四道能量源里的一道,冲我们来了!速度快到无法计算,已经横跨了半个欧亚大陆!”
指挥席上,满头银发的德里昂将军手一抖,雪茄直接被捏成了两段。
“报出它的最终落点!”
“将军,数据模型全线崩溃!它的轨迹……它的轨迹指向了喀尔巴阡山脉!”
“什么?!”
德里昂眼角狠狠一抽,整个指挥大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仪器的蜂鸣。
喀尔巴阡山脉。
那个盘踞了数百年,让整个欧洲闻风丧胆的梦魇,S级禁忌——“血祖”的老巢。
“立刻联系梵蒂冈!通知凛冬战堡!请求……”技术员的话说了一半,自己闭上了嘴。
请求什么?支援?
为了那个血祖,圣盾壁垒已经折了三位圣殿骑士团长,上万精锐觉醒者埋骨山下,连人家的城堡大门都没摸到。
“来不及了。”德里昂的声音干涩无比,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刺目的红点,看着它像烧红的烙铁烫穿牛油一样,轻松穿透层层防空预警,最终钉死在了那片被标记为“永夜禁区”的山脉上空。
“开启最高级别监视,所有卫星画面,全部给我切过来!”
“我倒要看看,这些东方的‘神’,究竟是来送死,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
喀尔巴阡山脉深处,悬崖古堡,终年被阴云血雾笼罩。
这里是生命的禁区,亡灵的猎场。
“咔嚓。”
一声脆响,城堡上方的空间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
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中缓步走出,姿态悠闲得像是来旅游打卡。
高的白袍高帽,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手里却拨着一个算盘,清脆的“啪嗒”声在死寂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矮的黑衣黑袍,面相凶恶,肩上扛着一条比大腿还粗的黑色铁链,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也别过来”的煞气。
“就这儿?”范无咎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嗅了嗅空气中浓到发臭的血腥味,“味儿真冲,跟在茅坑里泡了几百年的老僵尸似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生死簿》上的定位,错不了。”谢必安停下算盘,抬头扫了一眼那座被无数怨魂和血色符文包裹的城堡。
“档案记录,此地之主,自称‘血祖’,祸乱人间四百七十三年,直接间接害命一万两千余条。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像是在念一份平平无奇的流水账。
“欠了这么多债,今天也该连本带利,一起清算了。”
范无咎将勾魂索往地上一砸,“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山石滚落。
“别念叨了老谢,赶紧的,办完事好收工,天子还等着咱们的回信呢。”
话音刚落,整座城堡仿佛活了过来。
“呜——”
凄厉的鬼哭狼嚎从四面八方响起,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在黑雾中亮起,成百上千道黑影,如同闻到血的鲨鱼群,铺天盖地地朝两人扑来。
城堡外墙上,一道道血色魔纹亮起,瞬间构成一个巨大的血色穹顶,S级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
范无咎咧嘴一笑,正准备大干一场。
谢必安却伸手拦住了他。
“对付这些杂鱼,用不着你出手。”
白无常谢必安只是抬起手中的算盘,对着那漫天黑影和血色护盾,轻轻一拨。
“啪嗒。”
“地府勾魂,阴阳让路。”
“律令:破!”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毁天灭地的光芒。
随着那个“破”字出口,坚不可摧的血色穹顶,就像阳光下的积雪,无声无息地消融了。
那成百上千只实力堪比B级的吸血鬼,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在半空中化作了飞灰,仿佛被橡皮擦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擦掉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谢必安收起算盘,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拂去袖口的微尘。
“走吧,该见见正主了。”
两人并肩走入城堡,闲庭信步。
城堡大殿中央,一口纯黑晶石打造的华丽棺椁静静躺着。
当两人踏入大殿,“轰”的一声,棺盖直冲天花板,炸得粉碎。
一股比外面那些仆从强横百倍的恐怖气息,当场爆发。
一道优雅而苍老的身影,从棺椁中缓缓坐起。他身穿贵族礼服,面容英俊,皮肤苍白,双眼如同两潭浓稠的血液。
“陌生的死亡气息……你们不是梵蒂冈那群伪善的走狗,也不是地狱那帮蠢货。”
血祖开口,声音带着古老的磁性,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
“你们是谁?为何要闯入我的——”
“你还没资格提问。”
范无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肩上的勾魂索“哗啦”一声,化作一条黑色毒龙,朝着血祖爆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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