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昊快步上前。
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把最长的钢珠枪。
枪身沉甸甸的,散发着一股机油和硝烟混合的味道。
“突破口,找到了!”
曾昊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我明白了。”
曾昊举起手里的钢珠枪,脑子里的思路豁然开朗。
“钟望就是用这玩意儿,威胁受害者的!”
“一个深夜开黑摩的的司机。”
“把单身女性骗到偏僻的地方,再掏出这东西……”
“谁敢反抗?”
童家盛皱起了眉头。
“头儿,这只是我们的推测。”
“枪上没有指纹,我们怎么证明他用这个犯了案?”
“证据?”
曾昊笑了。
“现成的证人就在外面。”
两人走出小屋,重新锁好门,回到陈倩面前。
曾昊将手机里钢珠枪的照片展示给陈倩看。
“陈倩女士,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陈倩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连连后退。
“见……见过!”
“他……他经常摆弄这些东西!”
“他还用这个,做过什么?”
曾昊追问道。
“打……打伤过人!”
陈倩的声音都在发抖。
“前年,隔壁的李大哥跟他吵架。”
“他就从屋里拿出这东西,对着李大哥打了一枪!”
“钢珠擦着李大哥的耳朵飞过去。”
“把耳朵都打烂了,流了好多血!”
“他还威胁李大哥,要是敢报警,就一枪打死他全家!”
“他还说……”
陈倩顿了顿,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了。
“他说他跑车的时候,身上都会带着一把短的。”
“有一次,他带小扬去后山,用这东西打鸟。”
“几乎是百发百中。”
“他说,他用这玩意儿,杀过人。”
杀过人!
用钢珠枪杀过人!
曾昊的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
他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七天前。
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县郊田野里,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案。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晚上回家时。
被人用钢珠枪击中腹部。
造成肠道破裂,重伤昏迷。
由于案发地偏僻,没有目击者。
现场也没有留下太多线索。
最关键的是,那个案发地点。
距离前两起掏肠案的抛尸地点。
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公里!
但是,因为作案手法是钢珠枪。
和掏肠案的利刃完全不同。
所以当地警方根本没有把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
他们只当那是一起独立的、手段残忍的恶性伤人案。
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独立的案子!
那就是钟望的又一次作案!
只是那一次,他可能因为某些原因。
没能完成后续的掏肠步骤!
“老童,立刻查一下。”
“七天前在城郊田野被钢珠枪打伤的女孩。”
“现在在哪家医院!”
曾昊的语气变得急促而兴奋。
“是!”
童家盛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指挥中心。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
“头儿,查到了!”
“受害人叫李晓月,二十二岁。”
“目前还在县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但人已经清醒了!”
曾昊当机立断。
他看向童家盛,严肃地吩咐道。
“咱俩先把这里恢复原样。”
“别让钟望回来发现不对劲。”
“处理完之后立刻去医院、!”
两人回到小屋。
童家盛戴上手套。
开始一丝不苟地将所有东西恢复原状。
他干活极其细致。
连桌上一个杯子的朝向都摆回了原来的角度。
曾昊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调侃。
“老童,你这不去当个家政阿姨都屈才了。”
“收拾得比我妈都干净。”
童家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头儿,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们这是在犯罪现场,不是在你家客厅!”
“行行行,你专业,你牛啤。”
曾昊举手投降,走到院子里。
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
陈倩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
怯生生地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曾昊吐出一口烟圈,转头看她。
“有事?”
陈倩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又涌了上来。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曾昊面前。
死死抱住他的小腿。
“警察同志,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小扬!”
她的哭声压抑而绝望,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钟望他就是个魔鬼!”
“他迟早会打死我们娘俩的!”
“求求你,带我们走吧!”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带着小扬活下去!”
曾昊皱了皱眉,伸手想把她扶起来。
“你先起来说话。”
可陈倩却抱得更紧了。
生怕他会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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