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曾昊笑骂了一句,心里却也有些飘飘然。
他接过童家盛递来的文件。
准备开始安排今天三组的工作。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曾昊随手接起。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又带着哭腔的熟悉声音。
“曾……曾哥!是我!二田啊!”
是那家纹身按摩店的老板,之前一个案子里帮过忙。
曾昊眉头一皱,立刻坐直了身体。
“二田?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死人了!曾哥!黄学邦!”
“我朋友黄学邦,他……他被人捅死在家里了!”
曾昊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别碰任何东西!”
“也别让任何人靠近现场!”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把地址发给我,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看向一脸错愕的童家盛。
“别贫了,出现场。”
“死人了。”
警笛没拉。
但车速已经飙到了飞起。
童家盛紧紧抓着副驾的扶手。
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甩出去了。
“不是,昊哥,你慢点!”
“这刚被封为虎首,就来个开门红啊?”
“这算什么开门红,这叫头彩!”
曾昊一边猛打方向盘,一边还有空回嘴。
“再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
“坐个车咋咋呼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拐卖妇女呢!”
“我呸!”
童家盛脸都绿了。
“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吧?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蹦!”
一路风驰电掣。
十几分钟后,警车一个甩尾,稳稳停在了鹿鸣小区的楼下。
这里是老城区,楼房破旧,连个正经的物业都没有。
两人刚下车,二田就从楼道口冲了出来。
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焦急。
“曾……曾哥!你可算来了!”
“人呢?现场什么情况?”
曾昊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沉声问道。
“就在楼上,他家!我……我发现不对劲就给你打电话了。”
“门没关,我没敢进去,就在门口守着!”
二田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额头上全是冷汗。
“行了,你做的对。”
曾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
“你先去楼下车里待着,别上来。”
也别让任何人靠近这栋楼。”
“等会儿有同事过来,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跟他们说一遍。”
“好,好!”
二田连连点头,逃也似的往楼下跑去。
曾昊扭头对童家盛说。
“问问他死者黄学邦的具体情况,越详细越好。”
“明白。”
童家盛立刻跟了下去。
曾昊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和鞋套。
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客厅里乱七八糟,外卖盒子、啤酒瓶子扔得到处都是。
曾昊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大开着。
地上,床上,墙上,到处都是喷溅状的血迹,触目惊心。
黄学邦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身下是一大滩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泊。
他的后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刀口。
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血肉模糊。
曾昊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站在门口,脑中飞速运转。
【死者:黄学邦。】
【死亡时间:昨晚19点32分。】
【死因:利刃刺穿心脏及多处脏器,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致命伤17处,均为背部锐器伤。】
【凶器初步判断为单刃匕首,长度约15厘米。】
【根据伤口形态及角度判断,凶手为右手持刀。】
【在死者熟睡时,骑跨于其身上,连续猛刺其背部。】
【结论:有预谋的仇杀。】
信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曾昊的目光落在黄学邦毫无防备的姿势上,心里有了数。
很快,法医和技术队的同事也赶到了。
经过初步勘验,法医给出的结论和曾昊的判断大同小异。
“死者身上一共十七处刀伤,全部集中在背部。”
“其中三刀贯穿心脏,是致命伤。”
“从尸僵程度和现场血迹凝固情况看。”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
法医的结论,印证了曾昊的判断,只是时间上没有那么精确。
曾昊走出房间,童家盛和另一个同事田显也带着二田走了上来。
二田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昊哥,问清楚了。”
童家盛递过来一份刚做好的笔录。
“二田说,这黄学邦就是个纯纯的人渣。”
“他跟黄学邦就是酒肉朋友,前两年认识的。”
“这孙子没正经工作,游手好闲,就喜欢喝酒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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