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白天在膳堂帮厨、送饭,晚上则偷偷研究“清风符”和脑海里其他一些看似无害的基础辅助符文,比如那枚据说能微弱促进植物生长的“沐春符”。他小心控制着使用频率和效果,确保一切都在“合理”的范围内。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那“随手”一画,已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正悄然扩散。
几天后的傍晚,林凡刚结束一天的劳作,正准备回大通铺休息,王胖子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
“林凡!行啊你小子!”王胖子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运气!”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王哥,你说什么?我怎么了?”
“还装!”王胖子挤眉弄眼,“炼丹堂那边都传开了!说前几天有个膳堂送饭的杂役,走了狗屎运,给一个快要考核失败的记名弟子送了顿饭,结果那弟子就跟开了窍似的,不仅当场炼成了清心丹,还是上品!成丹三颗!直接通过了考核!”
林凡心中一动,面上却更加“困惑”:“啊?有这事?我那天是去送过饭……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人家师兄自己本事吧?”
“嘿!关键是那位师兄自己说的!”王胖子唾沫横飞,“他说那天本来都快放弃了,就因为你去了,跟他说了几句话,还在他丹炉上‘随手’画了几下,他这炉丹就成了!他说你是他的‘福星’!现在炼丹堂好些底层弟子都知道你的名字了,都说想找你沾沾福气呢!”
林凡闻言,心中哭笑不得,同时也暗暗警惕。他没想到那位记名弟子会如此“知恩图报”,更没想到会以这种“福星”的方式传播开来。这与他低调苟住的原则严重不符!
他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惶恐”和“不敢当”:“王哥,你可别瞎说!我那真是随口胡诌的,画那两笔也是不懂事瞎画的!肯定是那位师兄自己厚积薄发,关键时刻突破了,跟我一个杂役有什么关系?这话传出去,让管事们知道了,还以为我搞什么歪门邪道呢!”
他刻意将事情往“巧合”、“运气”上引,极力淡化自己的作用。
王胖子见他反应激烈,不似作伪,也挠了挠头:“也是哈……可能真是巧合。不过现在好多人都这么说……连膳堂管事看你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林凡就明显感觉到了变化。
他去送饭时,一些炼丹堂的记名弟子、甚至负责杂役的药童,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有人会特意跟他搭话,问他哪天当值,甚至有人悄悄塞给他一块下品灵石或者几颗味道不错的灵果,美其名曰“沾沾福气”。
林凡一律“惶恐”地拒绝,实在推脱不过的,就上交给了膳堂管事,并再三申明自己只是尽本分送饭,绝无任何特殊之处。
他的这种“谦逊”和“守规矩”,反而让“福星”之名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在一些底层杂役和不得志的弟子中间,开始流传起关于他的各种版本传说:有说他是某位陨落长老的后人,身负大气运;有说他天生灵觉敏锐,能感应吉凶;更离谱的,说他可能是某种祥瑞化身……
这些传言自然也传到了之前刁难过林凡的张逵耳中。
“福星?”张逵听到手下狗腿子的汇报,嗤之以鼻,脸上满是不屑和讥讽,“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杂役,也配称福星?走了几次狗屎运罢了!我看是走了霉运才对,不然怎么会沦落到扫茅厕?”
他根本不信这些无稽之谈,反而觉得林凡更加碍眼。一个杂役,凭什么获得这种虚名?虽然这虚名在他看来一文不值,但依旧让他感觉像是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找个机会,再敲打敲打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张逵阴狠地想道。
林凡对这些潜在的恶意尚不知情,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福星”之名带来的麻烦。找他“沾福气”的人越来越多,严重干扰了他的正常工作,也让他有种暴露在聚光灯下的不安。
他必须想办法平息这件事。
这天,他负责给灵兽园送一些新鲜的菜叶。灵兽园的一位外门弟子,似乎也听说了他的“大名”,在他放下菜叶准备离开时,半开玩笑地叫住他:“喂,那个叫林凡的杂役,听说你运气不错?来,帮我看看今天这只‘追风驹’状态怎么样?能不能配种成功?”
那弟子指着栅栏里一匹神骏非凡、但显得有些焦躁的青色灵驹,语气带着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周围几个灵兽园的杂役和弟子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凡心中暗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表情,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和诚恳。
他朝着那位外门弟子微微躬身,声音清晰地说道:“回禀师兄,小的只是一个普通杂役,负责运送食材,并不懂相兽之术。至于坊间流传的‘福星’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是各位师兄师姐抬爱,以及一些巧合所致。小的担当不起,也恳请师兄莫要再提,以免折煞了小的,也耽误了师兄们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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