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的日子给林凡带来了宝贵的清静,也让他的精神力和对符法的理解稳步提升。但他很清楚,这并非长久之计。一直躲在静室里,反而会显得可疑,而且他也需要适时地出现在叶红衣面前,维持“师尊”的威严和……偶尔的“指点”。
于是,在“闭关”了约莫十天后,林凡“适时”地出关了。
当他推开静室的门,走下楼梯时,早已等候在藏经阁一楼的叶红衣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与崇敬:“师父!您出关了!”
“嗯。”林凡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感悟”,“略有所得,还需沉淀。”
他目光扫过叶红衣,发现她气息比之前更加凝练,周身隐隐有灵力流转,显然是这段时间并未懈怠。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既能履行“师尊”职责,又能满足自己研究欲望,还不会暴露自身底细的方法。
“红衣,你近日修行如何?可将你平日修炼的功法,运转一番与为师看看。”林凡故作随意地说道,走到一旁平时打扫时休息用的蒲团上坐下。
叶红衣闻言,眼中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光彩!师父终于要亲自指点我修行了!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恭声应道:“是!师父!”
她立刻走到藏经阁中央相对空旷处,盘膝坐下,屏息凝神,开始运转她主修的功法——青云宗外门弟子普遍修炼的《青云炼气诀》。
随着功法的运转,叶红衣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晕,那是《青云炼气诀》特有的灵力光泽。她呼吸变得绵长而有韵律,空气中稀薄的灵气被缓缓吸纳,沿着特定的经脉路线运行。
林凡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对叶红衣灵力运转的感知上。他的“无垢道体”虽然无法主动修炼,但感知能力却远超常人,尤其是对能量流动的轨迹,异常敏锐。
这一“看”之下,林凡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
粗糙!太粗糙了!
在他那被地球相对完善的道家理论(虽然是学渣级别)和异变符法本能洗礼过的感知中,这《青云炼气诀》的运转路径,简直就像是乡间老农用锄头刨出来的土路,坑洼不平,迂回曲折,充满了不必要的损耗和潜在的隐患!
灵气被吸纳后,在几条主要经脉中的流转滞涩不堪,如同浑浊的泥水流过狭窄堵塞的沟渠。好几个关键的节点,灵力需要强行冲关,不仅效率低下,还对经脉造成了持续的、微小的冲击,长期以往,必然留下暗伤。
更让他无语的是,这功法对于不同属性灵气的吸纳和炼化,几乎没有任何优化和区分,完全是一股脑地强行糅合,导致炼化出的灵力虽然量上去了,却驳杂不纯,如同掺杂了沙砾的米粒,严重影响后续的修炼和法术威力。
“就这?还是青云宗外门的主修功法?”林凡内心疯狂吐槽,“这玩意儿练久了,别说筑基了,能安安稳稳活到炼气后期都算运气好!难怪叶红衣之前战斗时,灵力运转总是有些晦涩,爆发力强则强矣,后劲和持久力却明显不足,根源就在这里!”
他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外门弟子修炼,当时只觉得粗陋,现在近距离、有针对性地观察叶红衣——这个他目前唯一的“样本”,感受更加直观和深刻。
这丫头的资质和心性都是一流,却被这破烂功法拖累了!照这样下去,她或许能凭借毅力和天赋强行突破到筑基,但道基必然不稳,潜力也会被极大浪费。
不行!
林凡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既然认了这个徒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这垃圾功法毁了前程!
可是,怎么帮?
直接传授她地球的功法?且不说适不适用这个世界的规则,单是解释来源就够他头疼的。而且,地球的功法在这个灵气充沛的世界,效果如何也未可知。
自己创造?林凡被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吓了一跳。他一个连修炼都不能的“凡人”,创造功法?
但……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他不能修炼,是因为身体(无垢道体)的限制,不代表他不懂“理论”!他拥有远超此界修士的、对能量本质和运行规律的洞察力(源自异变符法和现代科学思维的潜意识),他看过藏经阁大量底层功法、杂论,了解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基础,他还能“看到”叶红衣灵力运转的所有细微之处……
为什么不能试试?
为叶红衣量身打造一部,能够扬长避短,充分发挥她金火双灵根特性,并且尽可能优化灵力运转效率,夯实道基的……专属功法!
这个想法让林凡的心脏砰砰直跳,既有冒险的兴奋,也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刚刚完成一个大周天运转、正期待地望着他的叶红衣。
“嗯……”林凡沉吟着,似乎在组织语言,“你这《青云炼气诀》……根基尚可,然……过于中正平和,于你金火灵根,颇有掣肘。且灵力运转之间,多有冗余滞涩之处,长此以往,恐于经脉有损,亦影响灵力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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