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才被黛玉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之下,索性站起身,指着黛玉怒吼道:“你……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诗词大道,什么是文人风骨!”
说罢,他清了清嗓子,当众吟诵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边吟诵一边摇头晃脑,自以为字字珠玑,句句经典,时不时还停下来,得意地看向众人,等待夸赞。
可在场众人听着,只觉得满篇都是陈词滥调,毫无新意,甚至有些句子前后矛盾,逻辑不通,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黛玉听着听着,忽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藕香榭。
柳秀才脸色一沉,停下吟诵,怒视黛玉:“林姑娘笑什么?难道老夫的诗不好吗?”
“好?”
黛玉挑眉,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先生这首诗,十年前我便在一本旧诗集中见过类似的,不过是换了几个词,改了几句韵,如今竟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是可笑。再说,诗中‘残荷听雨添愁绪’明明是悲秋之景,你却硬说‘残荷听雨喜秋来’,前后矛盾,逻辑不通,这般水平,也配称文人?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吧。”
“你……你胡说!”
柳秀才气得脸色发紫,手指着黛玉,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旁边的王举人见状,连忙打圆场,对着黛玉沉声道:“林姑娘,柳先生乃是京城有名的饱学之士,学识渊博,你一个晚辈,怎能如此无礼?休得胡言乱语,快给柳先生道歉!”
“饱学之士?”
黛玉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位文人,声音清亮而坚定,“我看先生们不是饱学,是学傻了!饱学之士当虚怀若谷,尊重他人,而非仗着年长资历,欺压后辈;当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而非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当以才华为傲,而非以性别论高低,以偏见定优劣!若仅凭性别便轻视女子,仅凭资历便打压后辈,这般文人,不学也罢!这般风骨,不要也罢!”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黛玉竟敢如此大胆,当众怒斥几位文人墨客。
贾母虽觉得黛玉太过直接,恐会得罪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句句在理,心中竟隐隐有些佩服她的胆识。
探春、湘云更是暗自叫好,看向黛玉的眼神满是崇拜,觉得她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几位文人被黛玉怼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却无一人能反驳——黛玉所言句句戳中要害,他们根本无从辩驳,只能硬着头皮,摆出长辈的架子。
柳秀才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站起身,拂袖而起:“竖子不足与谋!这般无礼女子,我等不屑与之为伍!告辞!”
说罢,他转身便走,其他几位文人见状,也觉得颜面尽失,纷纷站起身,对着贾母拱了拱手,便狼狈地跟着柳秀才离去,一场热闹的诗会,最终不欢而散。
宝玉急得直跺脚,跑到黛玉身边,不满地说道:“林妹妹,你怎么把他们都得罪了?他们都是外祖父请来的客人,又是京城有名的文人,往后外祖父怕是不好交代,传出去也有损贾府的名声啊!”
黛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失望:“交代?名声?他们先轻视我,轻视天下女子,便休怪我不客气!这般酸腐文人,目中无人,得罪了又如何?我林黛玉的才华,无需他们认可;贾府的名声,也无需靠这些伪君子来维护!”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只知道,人人生而平等,才华不分性别,尊严不容践踏!谁敢轻视我,我便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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