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被打后,贾府安分了许多,王熙凤被禁足,赵姨娘被杖责禁足,宝玉闭门养伤,黛玉的日子终于清静了些。
她趁机收拢府中势力,在探春的协助下,将王熙凤之前安插在管事房的人手一一替换,换上自己的心腹,牢牢掌控了府中部分财政大权。
这日,黛玉收到北静王的邀约,约她在西山别院见面。
黛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赴约——她需确认北静王的下一步计划,也想试探他的真实意图。
午后,水溶如约而至,一身便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随性。
他看着黛玉,开门见山:“近日贾府的事,做得不错,王熙凤、赵姨娘、宝玉都被打压,你在贾府的地位越发稳固了。”
“多谢王爷相助。”
黛玉淡淡道,“若不是王爷提供线索,我也不会如此顺利。”
“互相利用罢了。”
水溶轻笑,“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贾府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们再加把劲,不出一年,便能让它彻底覆灭。”
黛玉抬眼:“王爷想要贾府覆灭,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贾府勾结外戚?”
水溶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自然不止。贾府手握不少前朝机密,还藏着一笔巨额财富,这些都是我需要的。何况,贾府与我母亲的死,也有些关系。”
黛玉心中一动——原来还有私怨,这般看来,北静王对付贾府,倒是真心实意,她也能更放心地与他合作。
“我明白了。”
黛玉颔首,“王爷放心,我会继续在贾府内部搅动风云,配合王爷的布局。只是,我有一个要求,贾府覆灭后,贾敏生前的产业,需归我所有,贾府众人的下场,需由我来决定。”
“可以。”
水溶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能让贾府覆灭,这些都依你。何况,那些产业本就是你的,贾府众人作恶多端,也该由你亲手报仇。”
两人达成共识,气氛缓和了许多。
水溶看着黛玉,眼中带着几分欣赏:“林姑娘,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胆识和谋略,若你是男子,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女子又如何?”
黛玉浅笑,“女子照样能报仇雪恨,照样能执掌乾坤,未必比男子差。”
水溶眼中笑意更深:“说得好!往后,我们便是盟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若你拖我后腿,我照样会弃你而去。”
“彼此彼此。”
黛玉回敬道,“若王爷背弃约定,我也会让王爷付出代价。”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虽有算计,却也有几分惺惺相惜——他们都是同类人,冷漠、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又都有着自己的底线和执念。
临走时,水溶递给黛玉一个令牌:“拿着这个,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派人去北静王府找我,我会尽力相助。”
黛玉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个“静”字,做工精致,一看便知非寻常之物。
她收好令牌,对水溶道:“多谢王爷,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王爷也可随时开口。”
水溶点点头,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秋日的余晖中。
黛玉站在院中,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思绪万千——与北静王的合作,正式拉开序幕,贾府的覆灭,指日可待。
只是,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她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笑到最后。
紫鹃走上前:“姑娘,北静王可信吗?”
“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黛玉眼神坚定,“我们只需记住,永远不要依靠别人,只有自己强大,才是最可靠的。”
她抬头望向天空,秋日的天空高远辽阔,一如她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却也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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