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化解了被恶意构陷的危机后,京城商界人人都知晓了林黛玉的厉害——既能以雷霆手段反击构陷者,让背后使绊子的势力付出代价,又能稳住产业根基,甚至借势提升了清风阁的名声。
危机解除后的第三日,黛玉便在书房内铺开宣纸,提笔写下了扩张产业的详细章程,笔墨间尽是杀伐果断的利落。
她深知,此次危机能平安化解,虽有自身智谋与提前布局,但也暴露了产业规模过小、人才储备不足的短板。
前世在贾府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刻骨铭心,那种仰人鼻息、身不由己的滋味,她再也不愿体会。
如今既然已踏入商界,便要做到根基稳固、无人能撼,而这一切的核心,便是广纳贤才。
“紫鹃,”
黛玉放下狼毫,声音清亮,“你让人即刻拟定招聘告示,张贴于京城各大繁华街口、城门内外,还有江南那些丝绸、茶叶产地的城镇也需派人送去张贴。”
紫鹃连忙应下,又问道:“姑娘,告示上该写些什么?招聘哪些人手呢?”
黛玉指尖轻叩桌面,缓缓道来:“招聘职位分三类:一是掌柜,需有三年以上商铺管理经验,能独立打理一家店铺的运营;二是账房先生,要精通珠算、账目清晰,能妥善保管账簿、核算盈亏;三是伙计、工匠,伙计需手脚勤快、口齿伶俐,工匠则要各有专长,比如绸缎织造、香料制作、珠宝打磨、茶叶炒制等。”
她顿了顿,补充道:“最重要的一条,务必写清楚——不拘一格降人才。无论出身贵贱、男女老少,哪怕是刑满释放之人、寒门学子,只要有真本事、品行端正,我方皆可录用。待遇方面,掌柜月钱十两,年终分红视店铺盈利而定;账房先生月钱五两,表现优异者半年涨一次月钱;伙计月钱二两,包食宿;工匠按技艺高低,月钱三两至八两不等,另设专项奖金奖励创新者。”
紫鹃听得咋舌:“姑娘,这待遇比京城其他商铺高出近三成呢,会不会太吃亏了?”
黛玉浅笑摇头:“人才是根本,舍不得银钱,留不住能人。咱们要做长远生意,宁肯多花些银钱,也要把真正的人才招揽过来。另外,再加上一条,凡引荐人才者,若被引荐人任职满一年且表现良好,引荐人可获三个月月钱作为奖励。”
告示拟定后,黛玉让人用大红纸誊写数十份,分派专人前往各处张贴。
消息一出,京城内外顿时炸开了锅。
要知道,彼时商界招聘向来看重出身,非名门望族、亲友举荐者难获重用,像黛玉这般不问出身、只看本事,还开出如此优厚待遇的,实属罕见。
一时间,无论是怀才不遇的寒门子弟,还是被主家苛待的老掌柜、老工匠,亦或是有特殊技艺却因身份低微难以施展的平民百姓,都纷纷涌向清风阁设在京城的招聘点。
招聘点设在清风阁绸缎铺旁的一座闲置院落内,每日天不亮便有人排队等候,院门一开,应聘者便蜂拥而入,院中的十几张桌子前都排起了长队。
黛玉特意抽调了清风阁内最沉稳干练的老伙计负责初步筛选,而她自己则每日辰时准时抵达,亲自面试掌柜、账房先生及技艺出众的工匠。
这日,黛玉正坐在主位上审阅账房先生应聘者的卷宗,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争执声。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虽年轻,可算账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
一个清朗的男声带着几分急切与不甘。
“小伙子,不是我不让你进,”
负责拦人的老伙计劝道,“你看看排队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头发花白、经验丰富的老账房?你才多大年纪,毛都没长齐,还是回去再历练几年吧。”
“经验不代表能力!”
那男声反驳道,“若只看年纪,岂不是要埋没真正的人才?”
黛玉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对身旁的紫鹃道:“让他进来看看。”
片刻后,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年轻男子被领了进来。
他约莫二十岁年纪,身形清瘦,面色略带菜色,显然是生活拮据之人,但双目明亮,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他身上的长衫洗得发白,边角处还有缝补的痕迹,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草民沈墨,见过林东家。”
年轻男子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言语间虽有紧张,却不失分寸。
黛玉打量着他,缓缓开口:“你为何认为自己能胜任账房先生一职?要知道,前来应聘的皆是经验丰富的老账房。”
沈墨抬起头,目光坚定:“林东家,账房先生的核心是精准与高效。草民自小跟随父亲学习珠算,十三岁便能独立核算商号总账,十五岁时曾帮家乡的粮铺化解过账目危机——那粮铺老账房算错了一笔往来账,导致亏空百两银子,是草民连夜核对上千笔账目,找出了错误所在,为粮铺挽回了损失。这些年,草民虽因家道中落,只能靠帮人抄书、算账糊口,但从未荒废过技艺,每日都会练习珠算、钻研记账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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