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永珹,身着一袭石青色暗纹蟒袍,腰束玉带,玉扣上的赤金纹样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端坐于紫檀木大案之后,案上摊着一卷《资治通鉴》,指尖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案角一枚和田玉镇纸——那玉质温润,却刻着一道极淡的裂痕,是当年他与贾母合谋克扣江南赈灾银后,无意间摔出的痕迹,多年来一直留着,既是警示,亦是底气。
福安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爷,不好了!皇上……皇上已下旨,命大理寺卿彻查荣国府,说是查到了克扣江南赈灾银、暗害贾敏姑娘的线索,如今大理寺的人已经围了荣国府,怕是……怕是会牵扯到咱们身上!”
永珹依旧神色平静,缓缓放下手中的和田玉,语气淡漠无波:“慌什么?不过是查个荣国府,有什么好怕的?本王早有安排,即便贾府被查,也绝不可能牵扯到咱们王府分毫。”
他的镇定,并非盲目自信,而是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自与贾母合谋那日起,他便深知,贾府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一旦东窗事发,他必须能全身而退,故而,这些年来,他一步步布局,早已将自己与贾府的所有关联,悄悄抹去。
而京城贵族圈中,众人得知贾府被查、林黛玉“大病初愈”且手握庞大商业帝国的消息后,态度瞬间天翻地覆。
曾几何时,他们轻视林黛玉寄人篱下的孤女身份,嫉妒她的才情与贾母的偏爱,言语间尽是不屑与排挤;如今见她手握巨额财富、掌控四方商脉,甚至能暗中推动朝廷彻查贾府,敬畏取代了轻视,巴结替换了嫉妒。
连日来,各世家的马车络绎不绝地停在清风阁门前,主人家携着奇珍异宝登门,或是求合作分一杯羹,或是直言想让自家子弟迎娶黛玉,妄图通过联姻绑定这棵摇钱树,借她的势力重振家族荣光。
面对满门的趋炎附势,林黛玉神色淡然,未曾有半分动容。
她逐一封回厚礼,婉拒了所有合作邀约与求亲之意,唯有寥寥几个开明通透、家底厚实,且前世未曾参与打压她与贾敏的世家,才被她纳入合作名录。
世人皆道她薄情,唯有黛玉自己清楚,这些世家的殷勤从来不是冲着她本人,而是冲着她手中的权势与财富——今日能趋炎附势地巴结,明日便会在她失势时落井下石,这般凉薄之交,不值得她投入半分真心。
她要的,是能与她并肩抗衡忠顺王、志同道合的盟友,而非趋炎附势的过客。
回到忠顺王府书房,永珹抬手示意福安,将书房暗格中的一个紫檀木匣子取了出来。
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叠书信、账目,还有几枚印章。
“你看,这便是当年本王与贾母往来的所有‘凭证’。”
永珹拿起一封书信,递到幕僚手中,语气淡漠,“这些书信,皆是本王让心腹模仿荣国府管家的笔迹代笔,信中从未提及本王的名字,也未提及忠顺王府,只以‘京中故友’‘贵人’模糊指代。即便这些书信被搜出,也只能归罪于贾府,与本王无半分直接关联。”
福安接过书信,果然见信中字迹与荣国府管家的笔迹别无二致,且措辞隐晦,全无任何指向忠顺王府的痕迹。
“还有这些账目。”
永珹又拿起几本账目,缓缓说道,“当年克扣的赈灾银,本王并未直接存入王府库房,而是通过三层隐秘商号周转——第一层是江南的‘福康号’,第二层是京城的‘裕和号’,第三层才是本王暗中掌控的‘恒顺号’。每一笔银款的流转,都有假账遮掩,标注为‘商号盈利’‘田庄租税’,即便有人查到‘恒顺号’,也无法证明‘恒顺号’与本王的关系。”
除此之外,永珹还早已做好了人脉切割,与贾母、元春的往来皆通过心腹暗通,事后即刻销毁信物,元春那边也早已被他提点,事有败露便将一切推给贾府。
“王爷高瞻远瞩,布局周密,属下佩服!”福安躬身行礼,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
永珹微微抬手,示意福安起身,语气淡漠:“福安,你去吩咐下去,府中所有人一律不许外出,配合大理寺查验。另外,把王府往来账目全部准备好,明日一早,本王要入宫,亲自向皇上禀明情况,撇清所有干系。”
“是,王爷。”福安躬身退下。
永珹站在书房窗前,看着远处被围困的荣国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水溶,林黛玉,真是有趣呢”
一边是权倾朝野、步步为营的忠顺王,一边是手握财富、智计无双的林黛玉,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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