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晚拉长了声音,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妇人的手腕。
“哎哟!打人啦!王妃打人啦!”妇人尖叫。
“闭嘴!”
林晚厉喝一声,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顺势在她那张烂脸上抹了一把,沾了一点脓水。
众人被她这重口味的动作惊呆了。
林晚把手指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嘲讽的笑容。
“哈!有意思。”
她松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指,“林文轩,你为了陷害我,还真是下了血本啊。连‘生漆’都敢给人往脸上抹?”
“什……什么生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文轩眼神一慌,但很快镇定下来,“你别想转移话题!明明就是你的药有毒!”
“不懂?”
林晚冷笑,“生漆,取自漆树,性烈,有剧毒。常人触之,皮肤红肿、瘙痒、溃烂,状如火烧。这几位大婶脸上的症状,红肿如猪头,流出的脓水带有特殊的酸臭味,这不是生漆过敏是什么?”
她转身面向围观百姓,声音清脆响亮:“各位乡亲!我的玉容膏,用的是珍珠粉、白芷、茯苓等温和药材,只有淡淡的药香。但这几位脸上,却有一股刺鼻的漆味!只要不是鼻子坏了的,凑近了都能闻得出来!”
“还有!”
林晚指着那个胖妇人的脖子,“若是涂药,谁会把药涂到耳后根和脖子下面去?你看她这红肿,一直蔓延到了领口里,分明是被人泼了生漆水!”
百姓们一听,纷纷凑近了闻。
“哎?好像还真有股漆味儿!”
“我家隔壁老木匠身上就是这味儿!”
“我之前不小心碰到过漆树,那痒得真是要命,跟这一模一样!”
舆论的风向瞬间开始动摇。
林文轩见势不妙,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竟然懂医术?而且鼻子这么灵?
“你……你胡说八道!”
林文轩强撑着,“就算……就算是生漆,那也是你的药里掺了生漆!你心肠歹毒,故意害人!”
“呵。”
林晚还没说话,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
紧接着,车帘被一只修长苍白的手缓缓掀开。
一道玄色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被铁牛连人带椅抬了下来(目前还是半残废人设,得装)。
萧景珩。
他依然戴着那张标志性的银色面具(出门办事专用,增加威慑力),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眸子。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上位者的威压,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窒。
那是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气场。
“本王的王妃,想要害人,还需要下毒?”
萧景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直接杀了,岂不更省事?”
这话一出,全场温度骤降十度。
京兆尹的捕头原本还想帮林文轩说话,此刻看到这位煞神,吓得手里的刀差点掉了。
“参见……参见景王殿下!”捕头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百姓们也纷纷跪倒一片。
林文轩双腿打颤,看着那个曾经被他视为废物、如今却让他感到恐惧的男人,强撑着没有跪下。
“王……王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您护着她,也不能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
萧景珩微微侧头,看向林晚,“王妃,既然有人质疑你的医术,不如……让他亲身体验一下?”
林晚秒懂。
夫妻俩对视一眼,那是狼狈为奸……哦不,心有灵犀的默契。
“好主意!”
林晚笑眯眯地走向林文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瓷瓶。
“大哥,你不是说我的药有毒吗?”
“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瓶加强版的‘玉容膏’(其实是刚才从药包里掏出来的痒痒粉混合特制辣椒水),专治嘴硬和眼瞎。”
“既然你这么大义灭亲,不如你自己替大家试一试?”
“你……你别过来!”
林文轩看着林晚脸上那灿烂得瘆人的笑容,吓得连连后退,“我是朝廷命官之子!你敢动我?!”
“动你怎么了?”
林晚一步步逼近,“我不仅敢动你,我还敢让你……爽上天!”
“铁牛!按住他!”
“好嘞!”
早已按捺不住的铁牛像抓小鸡一样,一把将林文轩按在地上。
“救命啊!杀人啦!”林文轩拼命挣扎。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林晚蹲下身,捏住林文轩的下巴,强行把那瓶“特制玉容膏”往他脸上抹,“来,大哥,别客气,多涂点,美容养颜呢!”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云霄。
药膏刚一接触皮肤,林文轩就感觉脸上像是被泼了滚油,又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
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痒!
“痒!好痒啊!疼死我了!”
林文轩满地打滚,双手在脸上疯狂抓挠,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脸抓得血肉模糊,比旁边那些装病的妇人还要惨烈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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