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后山演武场。
凌晨寅时(凌晨4点),天还黑得像锅底。
“起床!起床!敌袭!敌袭!”
一阵凄厉的铜锣声打破了寂静。
五十个刚睡下不到两个时辰的汉子,条件反射般地从通铺上弹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顶着黑眼圈,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找鞋子,嘴里骂骂咧咧。
“娘的!又是这招!昨晚刚搞了三次‘夜袭’,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废话了!最后一名要洗全队的臭袜子!快跑!”
他们冲出营房,迎接他们的不是敌人,而是……一片弥漫的黄烟。
“咳咳咳!这什么味儿?好呛!”
“辣!眼睛睁不开了!”
烟雾中,林晚戴着特制的防毒面具(多层纱布浸药),手里拿着一根小教鞭,站在高台上,笑得像个恶魔。
“早上好啊,诸位壮士。”
她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闷闷的,“这是今天的开胃菜——‘提神醒脑烟’(其实是辣椒粉混合薄荷粉)。所有人,屏住呼吸,冲过烟雾区!限时三十息,冲不过去的,早饭没肉吃!”
“没肉?!”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激发了这群汉子的潜能。
“冲啊!为了红烧肉!”
“这烟有毒又怎样!老子百毒不侵!”
一群人像是疯狗一样冲进了黄烟里。
角落里,几个潜伏的细作一边流着眼泪鼻涕,一边在心里疯狂咒骂。
【这景王妃是疯子吗?哪有这样练兵的?】
【这是练兵还是练蛊啊?】
【必须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景王府在搞邪术!】
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冲出烟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了更绝望的一幕。
萧景珩一身劲装,负手而立,面前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木头架子。
“这是四百米障碍跑。”
萧景珩冷冷地说道,“翻越两米高墙,匍匐通过铁丝网(带刺藤蔓代替),跨越独木桥……跑不完的,去喂猪。”
“开始!”
……
半个月后。
这五十个人脱胎换骨了。
他们不再是当初那群松散的流民,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精悍的杀气。虽然皮肤晒得黝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就连那些细作,也被迫卷了起来。
这天深夜,一个太子的死士躲在茅房里,借着月光写密信。
“殿下亲启:景王府训练异常残酷。每日寅时起,亥时睡。与其说是练兵,不如说是虐待。王妃不仅让我们钻泥坑,还逼我们背诵《战场急救手册》,背不下来不给饭吃……属下觉得,景王可能疯了,他这根本不是在练私兵,是在练杂技团……”
死士写完,叹了口气。
其实他没敢写的是:虽然训练变态,但伙食是真的好啊!顿顿大肥肉片子,还有王妃特制的“回力汤”,喝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上五楼……
他摸了摸自己结实的腹肌,竟产生了一丝……不舍?
“呸!我是死士!要有职业操守!”
他把密信塞进竹筒,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了。
此时,书房内。
“王妃,鸽子截下来了。”
铁牛手里抓着一只肥鸽子,另一只手拿着那张小纸条,递给林晚。
林晚看了一眼,乐了。
“杂技团?这个评价很中肯嘛。”
她拿起笔,模仿着死士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张条子。
“殿下亲启:景王沉迷种地,带着五十个人在后山开荒,说是要种出亩产千斤的神稻。属下每日挑粪浇水,苦不堪言。景王已废,不足为惧。”
“把这个塞回去,放飞。”
林晚把假条子递给铁牛,“另外,这鸽子有点瘦,下次记得喂点好的再放。”
“是!”铁牛嘿嘿一笑。
处理完细作,林晚又开始愁眉苦脸了。
她看着桌上的账本,眉头皱成了“川”字。
“夫君,咱们没钱了。”
她转头看向萧景珩,一脸肉痛,“这群牲口太能吃了!五十个人,一天能吃掉一头猪!再加上药材损耗、装备打造……我的金库快见底了!”
萧景珩正在擦拭他的佩剑,闻言动作一顿。
“需要我去‘借’点吗?”
他说的“借”,通常是指去贪官污吏家里“拿”。
“不用不用,那是下下策。”
林晚摆摆手,“咱们是正经人,得做正经生意。”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上——那是给士兵们准备的“回力汤”,用来恢复体力、强健筋骨的。
“夫君,你说这汤……要是换个包装,能不能卖给城里那些……力不从心的男人们?”
萧景珩:“……”
他秒懂了。
“你是说……壮阳?”
“哎呀,说得这么直白干嘛。”
林晚娇羞(并没有)地一笑,“这叫‘固本培元’,叫‘重振雄风’!男人嘛,谁不想更强一点?特别是那些整天沉迷酒色的达官贵人,身子早就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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