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让我稍稍放松的,是偶尔和楚子航在剑道馆的对练。
没有言灵,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的刀术碰撞。村雨的清辉与我所凝聚的、蕴含着一丝秩序之力的能量刀刃交错,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楚子航的刀,一如既往的快、准、狠,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而我的应对,则在“衰小孩”本能闪避的表象下,多了一种基于规则预判的、近乎未卜先知的从容。
“你的‘镜瞳’,又进步了。”一次对练结束后,楚子航收刀入鞘,看着微微喘息的我,平静地陈述。他将我那种精准预判,归结为了言灵·镜瞳的进化。
我没有解释,只是擦了擦汗:“跟师兄对练,不敢不进步。”
他沉默了一下,黄金瞳中闪过一丝复杂:“你身上,多了些我看不透的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你还是路明非。”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划过我因为背负秘密而有些冰冷的心。是啊,无论获得了什么力量,知晓了多少秘密,在楚子航面前,我依然可以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偶尔犯怂的师弟。
“当然。”我笑了笑,“不然还能是谁。”
除了楚子航,我也悄悄联系了远在日本的源稚生。通过芬格尔建立的、绕过了学院常规监控的加密频道,我简短告知了他我已安全归来,并隐晦地提醒他注意日本境内可能与“深渊”有关的异常动向。源稚生的回复同样简洁,表示蛇岐八家会加强警戒,并预祝我“接下来的旅程顺利”。他没有多问,仿佛早已预料到我的道路不会止步于学院。
时间在这种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状态下悄然流逝。我对新力量的掌控日渐纯熟,对帕米尔高原的调查也在芬格尔和部分来自梵卓家族(莎乐美女士似乎对我这个“平衡使者”依旧保持着关注)的隐秘情报支持下,有了初步的眉目。目标锁定在高原西部一片被称为“葬神山脉”的区域,那里人迹罕至,磁场混乱,最近的能量波动异常指数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峰值。
出发的日程,被提了上来。
然而,就在我准备向昂热校长汇报行程,申请必要的资源和权限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学院表面的宁静。
一名负责看守冰窖深处某个隔离仓库的助理研究员,被发现了死亡。死因极其诡异——全身没有任何外伤,内部器官却呈现出一种仿佛经历了数千年时光流逝般的干枯腐朽状态,连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无法检测出具体的死因。而在他的个人终端上,残留着一段被强行删除后又部分恢复的通讯记录,指向一个加密的频道,经过芬格尔的追踪,最终溯源到的IP地址,经过了层层跳转和伪装,但核心节点,隐约指向了……加图索家族某个关联企业的服务器。
更令人不安的是,死亡发生的地点,那个隔离仓库,正是之前存放“时之沙”碎片和其他几件从斯瓦尔巴特冰原加图索研究所缴获的、与“深渊回响”相关物品的地方!
消息被严格封锁,但在学院高层和某些消息灵通的学生团体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我站在宿舍窗前,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体内“时之沙漏”微微震颤,与怀中“起源之章”残页的混沌波动形成了微妙的对抗。
这不是意外。
这是警告。是加图索家族,或者他们背后更深层的势力,在向我,向学院示威。
他们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即使有昂热的庇护,即使我拥有了新的力量,他们依然有能力将触须伸到学院的核心地带,用这种诡异而无法追查的方式,清除障碍,传递信息。
风暴,并未远离,反而以更加隐秘和凶险的方式,悄然降临。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帕米尔之行,刻不容缓。
但在离开之前,或许……该给这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了。
导演的剧本,从来不排斥临场发挥的……血腥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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