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说厂里还给了三个月工资,足足一百五十多块?
更没说厂里让你顶了贾旭东的工作岗位,现在月月有固定收入?
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这番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在秦淮茹和易忠海耳中炸响惊雷,两人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盯着张范。
四合院的邻居们原本正暗自盘算待会要捐多少钱,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医药费全报销?那不是一分钱没花?
一百五十多块赔偿金?就算人没了也不过五六百抚恤金啊!
厂里对贾家够意思了,违规操作出事的还能让家属顶岗?
这么算下来,贾家除了换了个当家的,根本没多大损失嘛!
有这笔赔偿金在手,哪还用得着咱们凑钱帮忙?
院里的邻居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贾家的处境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艰难。
更不需要他们的帮助时,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不悦的神色。
质疑的目光不断在贾家人和刘海中之间游移......
你......这些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张范轻蔑地笑了笑:怎么?还想装糊涂?
我好歹是张钢厂医务科的科长,了解这些情况很奇怪吗?
早在贾东旭出事第二天,杨厂长就把这些安排都告诉我了。
厂里给了你们这么多照顾,你们还敢在院里装穷?这不是存心隐瞒吗?
说句难听的,你们这是在损害厂里的声誉!
要不要我去找厂领导反映这个情况?看看领导们会怎么说?
易忠海和秦淮茹的脸色刷地变了。别!小范你可千万别去!
这件事要真闹到厂领导那里......
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会挨批评留案底,搞不好厂里会认为他们故意抹黑。
万一撤销现有的福利待遇......
那可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家都是邻居,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刘海中紧张得声音都结巴了。贾家可能......可能是不知情,这完全是个误会!
对对对,就是误会!
秦淮茹突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厂里根本没通知我们这些政策,我们现在确实手头紧......
她编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转眼就想好了说辞。
可张范会信吗?
鬼才信!
贾东旭出院了,秦淮茹会不知道医药费已经报销?
年底就要结算,三个月的抚恤金能拖到来年?
易忠海堂堂八级钳工,会不晓得厂里的补助政策?
简直笑话!
张范懒得跟他们较真,只是冷冷道:
行啊秦淮茹,你非要装傻我也懒得计较。
但你说家里揭不开锅......这种瞎话还是省省吧!
秦淮茹瞬间脸色煞白。
她刚要开口辩解,张范便冷冷打断:先不提贾旭东的工资和存款。
单说这些年,只要你们家有事,易忠海就在院里组织捐款。
从你公公去世到现在,至少组织过三四次募捐,每次都是两三百块。
这才几年光景,钱都去哪了?
口口声声说家里困难,可屋里摆着的缝纫机和座钟都是结婚时置办的值钱物件。
真要活不下去,怎么不先变卖这些家当应急?
更可笑的是,全院谁不知道你月月给婆婆养老钱?这么多年少说也攒了三四百。
如今家里有难处,贾张氏还把这钱攥得死死的,难不成指望它下崽?
捐款去向不明,值钱物件舍不得卖,养老钱又不肯动——就这还好意思哭穷要捐款?真当我们是 ?钱是大风刮来的?
张范越说越怒,最后狠狠啐了一口。
这番话说得众人如梦初醒。
确实,贾家这些年接受过多次捐款,屋里摆着值钱物件,每月还给婆婆存着养老钱。半年前秦淮茹生小槐花时,大家凑了一百多手术费。有人突然想起来,后来他们嫌贵没做手术,钱却一分没退。
那台缝纫机和座钟看着有七八成新,怎么也值百八十块!许大茂高声附和,宁可伸手要钱也不变卖家当,这是什么道理?
“家里头缝纫机、座钟样样齐全,这也叫揭不开锅?咱院里有这些物件的可不少,难不成家家都得上街讨饭?”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投向贾家人的目光愈发不善。
这么一算账,贾家哪里是什么困难户。
分明是院里头数得着的富足人家!
就像张范说的。
街坊们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贾家遇着事儿舍不得花自己的钱。
反倒装穷让大家伙儿掏腰包捐款?
这是什么道理!莫不是大伙儿上辈子都欠他贾家的?
“秦淮茹,你家东旭出事一分钱没出,倒是让邻居们接济。
这是哪门子的穷法?”
二大妈继承了老伴阎埠贵精打细算的性子,直接当众质问秦淮茹。
问得秦淮茹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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