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傻柱涨红的脸,老太太忽然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柱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说亲事了......可再着急也不能打人家媳妇主意!
老太太顿了顿,语重心长道:这事也怪我考虑不周......这样吧,明儿我就找易大妈商量,给你物色个好姑娘。
老太太想着,给傻柱娶个媳妇一来了却心事,二来有人管着,他也能少惹是非。
果然,一提说亲的事,傻柱立刻来了精神:老太太,您真要给我说媳妇?
他摸着后脑勺憨笑起来。
说实话,他确实想娶媳妇了。
过完年就要二十六,在这年头可真算是个老光棍了。
贾旭东与他同龄,早已儿女成群。
就连名声不佳的许大茂,年纪还比他小一岁,也娶了娄晓娥多年。
虽说至今无儿无女,但好歹是个有家室的人。
因此,听老太太说起要给他张罗婚事,傻柱心里自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不过,短暂的喜悦过后,他又皱起了眉头。老太太,您替 心婚事是好事,可眼下我的积蓄全被那该死的许大茂和张范骗光了。”
“再说了,现在我的手也断了,还背了个小偷的名声……”
“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给我?”
傻柱难得有了点自知之明。
这年头,穷光蛋和小偷是最被人瞧不起的。
想讨媳妇?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知老太太听了,重重地拄了下拐杖,语气笃定——
“这都不算事儿!钱没了还能再挣,你可是轧钢厂的大厨,工资高,还能接私活。
手断了也能养好,照样是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至于闲言碎语,有我在,看谁敢乱嚼舌根?你已经改过自新,谁再敢多嘴,我拿拐杖抽烂他的嘴!”
“找媳妇的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
在老太太眼里,她的宝贝孙子就是最好的。
即便有些不足,她也能替他遮掩周全,怎会娶不上媳妇?
“那可太好了!老太太,我先谢过您了!”
傻柱激动得差点跪下。好孩子,好好养伤,踏实工作,别再惹事,安安稳稳过日子。”
老太太语重心长道,“我保证给你找个漂亮贤惠、能生养的好姑娘!”
“那敢情好……”
傻柱咧嘴一笑,脱口而出——
“最好能像秦姐那样的……”
“你……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老太太一听这话,差点背过气去,沉着脸起身就走。
这蠢东西,真是没救了!
……
老太太憋着一肚子火离开。
这憨货到现在还惦记着秦淮茹。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孙子的份上,她真想一棍子敲醒他。
可气归气,当天傍晚,老太太还是去了易忠海家。
盛世白莲秦淮茹是聋老太太放出傻柱相亲消息的另一警示对象。
老太太想借此提醒这位有夫之妇收敛行径,不料算盘落空——秦淮茹怎会放弃精心培育的长期饭票?
妈,聋老太真要给傻柱说亲?贾家屋内,秦淮茹指尖发颤地捏着搪瓷杯。全院都传遍了,说老太太要寻个正经人家...贾张氏眯起三角眼,你慌什么?
不能让他结这个婚!秦淮茹失手打翻茶缸,热水溅在蓝布棉裤上。
贾东旭突然抓起针线箩砸来,篾条在妻子眉心划出血痕。贱骨头!我还没断气就想着改嫁?瘫痪后他越发多疑,此刻暴怒如困兽:你生是贾家人,死也别想进何家坟!
血珠顺着秦淮茹鼻梁滚落,在洗得发白的衣襟绽开暗花。
秦淮茹的心像被浸在苦水里,那份冤屈比戏台上哭长城的孟姜女还深几分。
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三个孩子的娘,怎会瞧得上傻柱......
若能重来,她宁可当初嫁的是傻柱。
至少不用受贾家母子的窝囊气,不必过这暗无天日的苦日子!
可她有得选吗?
乡下出来的女人,拖着三个油瓶,离了贾家谁肯要?
打得好!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贱胚子!
贾张氏的火上浇油让秦淮茹更添三分凄楚。妈!您也跟着糟践我?这些年我为贾家当牛做马,可曾有过半点不轨?
她抹着泪道:我说傻柱不能娶亲,还不是为家里着想?这些年要不是他接济,咱家早揭不开锅了!
贾旭 然哑了声。
贾张氏却瞪圆了眼:他敢断接济试试!
这话若让外人听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偏生贾旭东觉得理所当然——既然傻柱向来仗义,如今他家更困难了,自然该继续帮衬。
只有秦淮茹心里透亮:人家又不欠我们的。
从前独身才帮衬,往后成家了,哪还能......声音里浸满苦涩。
秦淮茹愤恨地咬着牙,尖声道:
等他娶妻生子有了家室,那钱还能落到咱们手里?到时候全得倒贴给他自家!
她越想越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现在倒是会装模作样,整日秦姐长秦姐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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