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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个院的,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
今晚特意熬夜,
就是为了等张范回来谈这事。
现在贾东旭干脆把这事也推给秦淮茹,
逼她一起办成。你们怎么这样……”
秦淮茹只觉一阵绝望。
她刚才都沉默到这份上了,
这母子俩还是不放过她!
终究躲不过这场祸事。
贾旭东一瞪眼,根本不给她回绝的余地。贱骨头,到底去不去?再磨蹭就滚回乡下种地去!
这番狠话直戳秦淮茹痛处。
她本是农村姑娘,全凭嫁给贾旭东才能在城里落脚。
虽说丈夫如今残废了,但要赶她出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纵有几分姿色,终究是个拖儿带女的妇人。
若真被赶出去,莫说再嫁城里人...
怕是连乡下都找不到愿意收留的。
想到这般下场,秦淮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事已至此,哪还敢违抗?
她低头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地挪步往外走。
那边厢张范刚摔完碗,正带小暖暖洗漱。
寒冬腊月的,哪有被窝舒坦?
安顿好孩子正要歇息,院门突然被敲响。小范,睡下了么?
甜腻嗓音从门外飘来。
张范心头一恼:这大半夜的...
本不想理会,谁知敲门声愈发急促。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砸在他脑门上。
张范终于忍无可忍,披衣下炕。小张你开开门...
话音未落,木门猛地洞开。
秦淮茹一个趔趄差点扑倒。
抬头正对上张范铁青的脸。
秦淮茹被突如其来的一顿痛骂惊呆了。你疯了吗?秦淮茹!不要命了是不是?
张范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是你那个缺德的婆婆咽气了,还是你那个没用的男人归西了?大半夜像催命鬼似的砸我家门!奔丧也没这么急吧?咱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犯不着我连夜给你们家送帛金!
这怒火来得有理有据。
在四九城,敲门自有讲究。
寻常拜访,轻叩两下,若无应答,稍等片刻再敲。
礼数不能多过三回。
敲三次还没人应,就该识相地离开。
谁像秦淮茹这样,深更半夜在门外拍门拍得震天响?
这可是报丧的规矩。
除非家里死了人,才能不顾礼仪,把门板拍得山响。
这种时候主人家不仅不能计较,还得赶紧准备奠仪。
可贾张氏和贾旭东刚才还在屋里嚷得中气十足,活蹦乱跳得很。
那两个祸害,哪有半点要断气的样子?
再说张范和他们非亲非故,就算真要报丧也轮不到他头上。
倘若那母子俩当真死了,张范怕是要去买十万响 来庆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被这通暴风骤雨般的叱骂吓懵了。
她一个乡下嫁来的妇人,既没见识又不懂城里规矩,哪知道敲门还有这许多讲究。
平日里她半夜敲易忠海家的门,敲何雨柱家的门都成了习惯。
易忠海把贾旭东当亲儿子,何雨柱更是对贾家言听计从,谁会跟她计较这些?
久而久之,今日冒冒失失来敲张范的门,自然就吃了瘪。
不过这女人到底有些本事。
短暂的惊慌过后,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小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家旭东和婆婆都好端端的。
方才家里拌嘴惊扰了你,是我们不对。
我这不就是特意来给你赔不是的么......
秦淮茹也是可怜,被丈夫和婆婆逼着来找张范说事。
竟拿报丧当借口开口。
若是换成傻柱或易中海,或许真会吃她这套。
但张范岂是等闲之辈?
修炼千年的狐狸,何必在他面前玩聊斋?
这般拙劣的借口,怎可能骗得过他?
本就心情不佳的张范,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当即提高嗓门喝道:
秦淮茹!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张范语气冷得像冰。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家砸门说什么报丧?还跟我道歉?编理由也找个像样的!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你们家吵架斗气关我什么事?有没有点公德心?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你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一个丈夫卧病在床的女人,半夜来敲我家门,像话吗?!赶紧给我滚!
张范这番话毫不留情,声音更是震天响。
饶是秦淮茹再有心机,
也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小范,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真心来道歉的......秦淮茹委屈道。
眼见院里各家陆续亮起灯,
她心里开始发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都是街坊邻居,我都上门赔不是了,就不能让我进屋说吗?
秦淮茹生怕惊动四邻出来看热闹,
急忙找借口想往屋里钻。
张范岂会让她得逞?
一个箭步堵在门口。秦淮茹,你是脑子有问题听不懂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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