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听着这位局长的话,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一把手,就是懂得说话的艺术,一段话,既体现了对警方的配合,又体现了对受害下属的关怀。”
白南三人落座,谨慎斟酌着措辞:“苏局长,为了加速办案的进度,我就直白点提问,您别介意哈。”
苏逸凡摆摆手:“有什么想了解的直接问,你放心,我和其他同事绝对配合。”
白南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客气:“白舒雅在平时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苏逸凡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小白是个很周全的人,她做事会考虑到很多方面,甚至有时候通过她的提醒,我都能避免出错,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得罪人呢?”
“而且,她很得人心,同事们也都对她赞不绝口,除了她手底下那个文员,也就是她堂妹,总会说她不注意身体,抱怨她比我都忙,在她手底下有加不完的班,但在我看来,这也是亲戚关系,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你说是吧?警察同志。”
白南没有直接回答或不是,而是皱眉问道:“你是说,白舒雅,作为文旅局副局长,用自己的亲戚做文员?”
苏逸凡连忙做出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哎呀,是我表达不清晰,让你们误会了。白舒雅的表妹,白思琪是大学毕业后考到我们单位的,后来白舒雅作为文旅局副局长,避免不了各种各样的宣传工作,缺个文员,就把白思琪调到了她手下。”
付民国心想:“这话要不解释清楚,怎么听都像是白舒雅利用职务之便,将自己的堂妹招到了同一个单位,为自己所用啊。”
白南也在想,一会是否要见一下白舒雅这个表妹,谁料到张小北率先问道:“那个白思琪,今天有来上班吗?”
苏逸凡用一种,搭理不懂人情世故小白的眼光,打量着张小北,但语气是柔和的:“两个人毕竟是堂姐妹,白思琪请假了,说要去白舒雅家帮忙办白事,我也是想着等中午下班了,再去小白家看看他父母。”
张小北听她这么说,眼睛一亮:“那一会您就坐我们车吧,咱们一块过去。”
白南看到苏逸凡眼里闪过一丝不情愿,他心想:“张小北你个傻小子,哪个领导愿意有事没事坐警车啊?”
于是轻咳一声开口:“今天白舒雅家一定很忙,我们也就不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去打扰了,苏局您今天先过去,我们明天再去。”
苏逸凡这才放松下来,对着白南赞赏的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文旅局,准备去趟医院,坐在车里,张小北一脸迷茫的和两个老警察取经:“我们为什么不抓紧去白舒雅家里了解情况啊?”
付民国朝着他脑门弹了个脑瓜崩:“你给我清醒一下,人家老两口没了女儿,正在办丧事,家里亲戚朋友那么多,咱三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过去,往受害者家属心里撒盐吗?”
张小北不满的嘟囔:“可咱们不是立下了军令状吗?要72小时破案。”
付民国点点他的头:“那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不能为了办案,就不顾受害者家属的心情了吧?外一本就伤心过度的老两口,被咱三一刺激,出了事算谁的?就算没出事,他们心存不满,给咱三一人一个投诉,你说咋整?”
张小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两人:“不好意思……我没想那么多,差点牵连到你俩。”
付民国拍拍他的肩膀:“哎?我可不是责备你的意思哈,只是提醒你,咱们在办这个案子的过程中,要谨言慎行!”
抵达医院,白南直接带着两人找到了当时抢救白舒雅的主治医生,说明来意后,陈医生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她才三十五,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且求生欲很强,可是她身体因含有大量毒剂,我们也无力回天啊。”
“我们在她的血液内检测到了重金属超标,这些重金属通过干扰神经传导和影响酶活性引起中枢神经系统和周围神经系统的损伤。中毒症状包括头痛、眩晕、恶心、呕吐、腹泻以及肌肉痉挛等。重症患者可能出现昏迷、呼吸衰竭甚至死亡。而白舒雅就属于后者。”
白南问道:“那以您的了解,这种毒剂一般会投入到水里还是饮食里?”
陈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种毒剂,溶于水会有股淡淡的薄荷味,但是如果放在饮食里,应该会引起食用者的注意。”
白南点点头,和陈医生道谢离开,回到车上,他对付民国和张小北说道:“我忽略了一个细节,咱们还需要去趟文旅局,白舒雅的办公室。”
付民国好奇:“痕迹科的同事已经去过了,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白南叹气:“正因为没有传来什么线索,才需要咱们再去一趟。”
三人再次来到文旅局,白南套上鞋套,带上手套,独自走进了白舒雅的办公室,办公室简单干净,一套木质桌椅,一个台式电脑和一个文件架,还有一个老旧的皮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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