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追问:“从那以后,梁浩龙还去拉面馆喝过酒吗?”
包子旭摇头:“没有,只是有一天,他和拉面馆的詹哥,一去对面取快递,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大冷的天,头上冒了一层汗,我也没敢问他怎么了!”
白南回到警局,先是让小郑,查询了一下五名受害者的通讯记录,和快递信息。
然后又找到了当年煤矿的矿长,询问五个人的消息,矿长今年四十五,提起五个人,倒也记忆犹新:“他们五个啊,我知道,经常聚在一起打牌喝酒,干起活来偷奸耍滑。
有天五个人同时撂挑子,当月工钱都没要,牛哄哄的说他们买彩票中奖了,准备回老家开店,要不然我也不能对他们印象这么深刻!”
“五个人都中奖了?”
“对啊,他们五个说他们买的是一样的彩票,每人中了十好几万呢,他们走后,我们煤矿的好多工人跟风,天天买彩票,我自己也买过一段时间,可惜咱没那个命,中的没有赔的多!”
“那他们在中奖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我就不记得了,毕竟都过去十好几年了!”
白南回到警局,申请调阅十几年前的卷宗,最后他查到,梁海龙五人谎称中奖离开煤矿的前几天,一家独栋的酒楼发生了火灾,酒楼的老板林泽翔和老板娘艾佳欣,不幸死于火灾中。
店老板的孩子当时在外地读书,是一对龙凤胎,今年二十八岁!
白南找到龙凤胎的照片,长得和在火灾中丧生的老板老板娘,简直像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
小郑此时找到白南:“白队,我刚刚从五个受害者的通话记录,以及快递信息中查到,最近有个手机号码,经常会在半夜给他们打电话,手机号码的主人叫林艾佳,而五个受害者死亡前,也都收到过林艾佳寄给他们的死亡威胁信件,我查了一下,林艾佳还有个妹妹,巧的是,这兄妹俩就在梁海龙洗车行附近的商业街开烟酒行,梁海龙五人经常去兄妹俩的烟酒行买白酒,还经常和林艾佳一起喝大酒!”
和白南猜测的差不多,当年酒楼的火灾案,应该和梁海龙五人脱不开关系,而如今他们的死亡,和这对龙凤胎兄妹,也应该密不可分。
白南准备亲自去见见兄妹俩,就听说了林艾欣来自首的消息。
眼前的女人十分清瘦,深不见底的眼眸和倔强的嘴角,仿佛隐藏了很多秘密:“是我用白酒灌多了他们五个,然后又趁着他们醉酒,将他们扔在了雪地里!”
“你多少斤?”
女人没想到白南会问她的体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120!”
白南弯了弯唇角,“用我给你拿个体重秤吗?我们有个法医,身高和你差不多,体重110,看着都比你强壮许多!”
女人不服:“你是觉得我瘦弱,无法将他们拖到雪地里是吗?”
白南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能拖动一百斤的大米我都算你厉害!”
“我们酒行有推车!”
“你的意思是,你用推车,将五个一百四十斤以上,并且喝醉酒的男人,推到了距离你们酒行,三十公里外的雪地上,是吗?”
“我是一个一个抛尸的!”
女人的声音变低,白南忍不住看着她微笑:“我查过,你没有驾驶证,先不说最近室外的温度有零下二十八度,光是梁海龙五人的酒量,等不到你一个一个把他们扔到外面,他们就会陆续醒酒了吧?”
“我……”
“你酒精过敏,是怎么同时灌多五个,酒量不低于一斤半白酒的大老爷们呢?我们法医尸检的时候,并没有在五人体内检测到除白酒以外的其他成份,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五个人,同时喝多!”
林艾欣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说道:“我同时和他们五个人暧昧纠缠,那天我将他们约到了酒行,怂恿他们,对他们说,谁喝的最多,就和谁在一起!”
白南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会为了包庇自己的哥哥而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
而另一边的张小北,此时正在和准备跳楼的林艾佳对质:“你妹妹为了你,去警局自首,如果你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你妹妹的罪名就坐实了,你是解脱了,可你妹妹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中度过,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林艾佳不相信,张小北无奈拨通了白南的电话,白南了解情况后,和张小北将手机共同调至公放,然后回到审讯室,白南问林艾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同时杀害了梁海龙他们五人,和你哥哥林艾佳,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艾欣流着眼泪郑重的点头:“我做的事情,跟我哥没有一丝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来自首,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当年梁海龙五人,深夜去我们家打劫,还虐杀了我的父母,然后伪造火灾逃离,可我母亲死之前,偷偷给我拨打了一通电话,还给我转了一笔钱,他们五个凶手并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给我母亲报仇,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谋划,并且实施的,和我哥没有任何关系,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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