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半掩的窗帘缝隙中倾泻而入,在床沿勾勒出一道银边。东将我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俯身时身上淡淡的沐浴露裹挟着炽热气息将我笼罩。他的指尖沿着我锁骨的弧度缓缓游走,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触碰下泛起细密的颤栗,原本精心挑选的性感内衣此刻成了欲拒还迎的屏障。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指腹停留在内衣的系带处,似是在给我最后的“逃脱”机会。我双臂缠上他的脖颈,主动吻去他眼底残留的克制,“东哥什么时候学会说假话了?”湿润的触感擦过耳畔,他喉间溢出一声闷笑,系带应声而解。
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攀升,衣物窸窣落地的声响混着急促的呼吸,编织成蛊惑人心的乐章。东的掌心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却将我搂得格外轻柔,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当他的吻辗转至心口时,我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与剧烈的心跳,原来所谓的“保护”不过是强撑的防线。
晨光熹微时,我在一片暖意中缓缓睁眼。东早已醒了,正用手指描摹着我眉眼的轮廓,见我睫毛轻颤,立刻俯下身将下巴搁在我发顶:“昨晚的奥运冠军,满意吗?”我轻哼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胸前的汗湿痕迹,换来他收紧手臂的闷笑。
窗外鸟鸣清脆,窗帘缝隙透进的光线将满室凌乱染上柔和的色调。东翻身将我彻底圈在怀中,气息喷洒在颈间:“以后别用约别人威胁我,我会吃醋的。”我仰头看他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偶尔打破“保护”的约定,倒也不失为增进感情的妙招。
我狡黠地眨了眨眼,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原来奥运冠军也会吃醋啊?”东轻咬了一下我的指尖,眼神里满是宠溺,“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害怕失去你的普通人。”说着,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专属于我的气息。
手机突然在床头柜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份静谧。东不悦地皱了皱眉,长臂一伸将手机捞过来,瞥了一眼屏幕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是高远,估计又找我讨论训练计划。”我笑嘻嘻地凑过去,手指在屏幕上划动,“不如我回他,说东哥正在陪老婆,没空!”
东被我的话逗笑,一把将手机夺过去丢到一旁,“哪有你这样的,小心他又拿这事调侃我。”他重新将我搂进怀里,下巴在我头顶轻轻蹭了蹭,“好不容易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别管其他人。”
然而,生活总不会让甜蜜的时刻太过长久。没过多久,东的国家队封训通知就下来了。看着他收拾行李时专注的侧脸,我心里泛起丝丝不舍。“这次封训要多久啊?”我倚在门框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东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来将我紧紧抱住,“最多一个月,我很快就回来。”
东的行李箱摊开在卧室地板上,我蹲在旁边帮他整理队服,他沉默啦许久开口,:“这次封闭式集训手机每天上下训能看,训练期间可能没办法及时回你信息。”
我笑着抽回手,把他的护腕叠成小方块塞进夹层:“知道啦,你这不是把自己都交给国家啦吗?哈哈哈” 我故装无所谓的还在玩梗,可当他真的在凌晨五点提着行李出门时,玄关的灯在夜色里剪出他修长的影子,我强忍着让自己哭的不颤抖,不想让他发现……
早上整理床的时候,我才发现枕头底下藏着他偷偷塞的字条,用马克笔粗粗画着歪扭的笑脸:“想我就去阳台看星星,基地的月亮和家里是同一个。”
封训首日,东的作息表便发了过来。凌晨六点的晨跑、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深夜的战术分析,密密麻麻的安排几乎不留空隙。我盯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时间节点,指尖悬在对话框许久,最终只发了句“好好吃饭,回来我要检查小肚小肚。”。直到深夜十一点,手机才震动起来,东发来一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潦草写着“刚结束,想你”,配图里他腕间还缠着冰袋,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
集训基地的信号时断时续,东发来的消息常常延迟很久才跳出提示。视频通话里,他总把镜头对着天花板,说训练馆灯光刺眼,可我分明瞥见他手臂上处狰狞的肌贴。
那天午后,我正对着电脑处理工作邮件,手机突然震动,鳗鱼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画面里,东半跪在训练垫上,额角沁满汗珠,左手死死按着自己的右肩,眉头拧成深深的结。一旁的教练和队友围在他身边,神色紧张。
“今天训练时东哥膝盖一下用不上力摔倒啦,右肩好像伤得不轻。”鳗鱼随后发来的文字让我呼吸一滞,“他不让我告诉你,说是怕你担心。”
我盯着照片里东强撑着起身的身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原来这些天视频时他总说“灯光太亮”不肯露脸,说“训练轻松”时额角未干的汗,都是谎言。
我立刻丢下工作,向领导请了假,订了最近一班飞往集训地的机票。飞机上,我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层,满心都是东受伤的模样。下了飞机,我又马不停蹄地打车赶往集训基地,一路颠簸,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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