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肩并肩走出教堂,夏夜的风卷着槐花香气扑过来。东忽然停下脚步,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罩住我的脚尖。他缓缓提起我的手,指腹擦过熊猫戒指凸起的纹路,挑眉笑道:“樊太太今天的公主裙,不打算展示一下?”
我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却还是学着偶像剧里的样子,虚虚攥住空气裙摆,转了个笨拙的圈。
晚风掀起衬衫下摆,发梢扫过东的手背,他伸手一捞,我便撞进带着汗意的怀抱。他下巴压在我头顶,声音闷闷的:“转这么快,不怕头晕?”
“要你管!”我抬头要怼,却被漫天星光夺去了话头。
路灯的光晕里,银河碎成无数细钻,悬在墨色天幕上。我挣脱他的怀抱,仰头指着天际:“咚咚咚,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垂眸思索的模样像在琢磨战术,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星星遥不可及,但我…你随时可以抱到?”
我噗嗤笑出声,踮脚戳了戳他胸口:“也对……不过正确答案是——”我忽然攥住他的手按在胸口,“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其实我是想说,曾经在球场上,你像星星一样闪耀,我坐在看台,虽然我们在同一时空,却觉得那么遥不可及。可现在……”我声音渐渐发哽,“就像做梦一样。”
东突然把我整个人圈进怀里,掌心覆住我的后颈,力道却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他的呼吸扫过耳畔:“不是梦。以后我会把星光摘下来,放在你枕头底下。”
说着,他突然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你看,那是樊振东星,以后专属于樊太太的星星。”
我破涕为笑,捶了捶他胸口:“哪有这么自恋的!”
他轻轻揉揉我发尾,声音混着细碎的痒:“就自恋怎么了?我的樊太太,就是要独占整片星空。”
我们的影子在路灯下交缠,塑料戒指的橘猫和熊猫,正对着漫天星辰,悄悄碰了碰爪子。
我们牵着手沿着街道慢慢晃悠,东突然弯腰在路边捡了颗鹅卵石,在手里颠了颠:“樊太太,玩个游戏?输家今晚负责宵夜。”
我眯着眼地盯着他手里的石子:“猜石子在哪只手?老套路了。”
“哪能这么简单。”他冲我挑眉,眼睛里闪着坏笑,下巴朝前方路灯一扬,“看谁先跑到那儿。”
我刚张嘴想问“这和石头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把石子随手一抛,撒腿就往前冲,白色运动衫在夜风里鼓成帆。
“樊振东!”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追上去,“跑步你拿什么石头,玩声东击西是吧!”
他边跑边回头做鬼脸,明明脚下步子没放慢分毫,嘴里还故意喊:“快点啊樊太太,跟不上要输咯!”
夜风掠过耳畔,卷着他零星的笑声。我喘着粗气拼命追,可哪跑得过常年泡在训练场的专业运动员。
等我追到路灯下,他正撑着膝盖笑,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在路灯下亮晶晶的:“愿赌服输,今晚宵夜归你啦。”
“你犯规!”我叉着腰,胸口剧烈起伏,“用石头转移我注意力,不算!”
“愿赌服输可是做人基本原则。”他直起身子,伸手帮我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吧孔检察官,宵夜吃什么?我要吃麻辣小龙虾配冰啤酒!”
“谁说输家要按赢家要求准备了?”我仰起脸,故意板着脸,“规则只说输家负责宵夜,没说吃什么得听你的。今晚菜单,我说了算。”
他愣了两秒,突然笑得直不起腰,手指点着我鼻尖:“果然不能小瞧学法的,咬文嚼字第一名。行,樊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乖乖听话。”说着伸手搂住我肩膀,下巴搁在我头顶蹭了蹭,“不过能不能申请加个餐?比如……亲亲牌宵夜?”
我红着脸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交错着投在满地斑驳的梧桐叶上,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我们回到家,刚开门东就迫不及待问:“樊太太,宵夜到底吃什么?我饿死了——”
“先去洗澡。”我捏着他汗津津的袖口假装嫌弃地挑眉,“汗味都快把我熏晕了,还好意思问吃的?”
“遵命樊太太,可在一起之前你不说说我出汗都是奶香奶香的吗,你变啦。”他故意拖长声音,路过我时突然弯腰把我拦腰抱起,吓得我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一起洗效率更高?”
“樊振东!”我红着脸拍他肩膀,“放我下来!外卖马上就到了!”
“什么外卖这么快?”他总算把我放回地面,指尖蹭过我发烫的耳垂,“该不会是我最爱吃的——”
“披萨。”我转身去拿拖鞋,故意卖关子,“而且是加了双倍芝士和香肠的那种。”
“嘶——”他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不愧是我女朋友,简直长在我胃里。”说着突然凑近我耳边,声音压低带点沙哑,“不过比起披萨…我更想…”
“打住!”我眼疾手快捂住他嘴,“先去洗漱,不然不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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