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我擦着半干的头发晃到卧室,东靠在床头刷手机,看到我进来便放下手机,伸手接过我手里的毛巾:“过来,帮你吹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吹在我头上,他的手指穿插在发丝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我从镜子里看他专注的侧脸,想起刚才微博里他写的“心中有光”,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关掉吹风机,指尖蹭了蹭我发烫的耳垂。
“没什么,”我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干净的T恤里,“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真好。”
他低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背:“好好好,知道啦,我的樊太太喜欢随时随地表白,快去关灯睡觉,樊太太。”
我关好灯,摸索着躺到他身边,刚拉好被子,就被他熟稔地揽进怀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咚咚咚,”我仰起头,鼻尖碰到他下巴,声音在黑暗里轻轻漾开,“今天不想说晚安。”
“嗯?”他的手指在我后背轻轻画圈,“那说什么?”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说‘共赴前程’。”
他愣了一下,随即胸腔震动着发出笑声,手臂收得更紧:“好,樊太太说什么都好。”他低头,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声音低沉得像浸了夜露,“共赴前程。”
话音未落,他的吻便落了下来。没有昨晚的急切,只是温柔地辗转,像春夜的雨,一点一点浸透心房。我攥紧他胸前的衣料,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和我的撞在一起,咚咚作响。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他手掌落在我腰侧的温度,指尖划过脊椎时引起的轻颤,还有他偶尔停顿下来,在我额头、眼角落下的细碎吻,都带着羽毛般的痒意。
我埋在他颈窝笑,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后颈的发旋。黑暗中,我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形成缓慢而默契的节奏。他的手掌隔着睡衣轻轻安抚着我的背,像在梳理一只终于安定下来的猫。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吻渐渐变得轻柔,最后停在我的额头上,久久没有离开。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
“睡吧,”他轻声说,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明天还要早起。”
“嗯,”我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东,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会的,”他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手臂像铁环一样圈住我,“从窄门走到宽途,从今天走到未来,一直这样。”
窗外的星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来,在他眼底映出一点微亮。我看着那点光,忽然觉得,“共赴前程”这四个字从来不是空洞的祝福,而是此刻,我们交叠的体温,同步的心跳,和黑暗中紧紧相拥的姿态。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哼一首没有旋律的摇篮曲。我蹭了蹭他的锁骨,困意渐渐涌上来,意识模糊前,只记得他在我耳边说:“睡吧,我的前程,一直有你。”
夜色渐深,卧室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我们,在彼此的怀抱里,枕着星光和承诺,慢慢沉入安稳的梦乡,仿佛这世间所有的风雨,都已被挡在窗外,只剩下眼前的温暖,和共同奔赴的,漫长而明亮的未来。
第二天早上,东的吻落在我额头,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樊太太,该起床啦。”我迷迷糊糊抱了他一下,鼻尖蹭到他颈间的温度,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
楼下早餐店的豆浆还是热的,他把鸡蛋灌饼递给我时笑着说“终于吃到你发图馋我的同款啦,哈哈哈”。
检察院的玻璃门在身后合拢时,我回头看见他的车还没开走,车窗降着,他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上午的提审持续了三小时,犯罪嫌疑人来回翻供,让我无奈又生气。
到点下班,我就看到东的车停在老地方。他摇下车窗,手里晃着杯冰奶茶:“樊太太,今天有什么趣事?”我扑进副驾,把上午提审时嫌疑人说漏嘴的冷笑话讲给他听,逗得他差点闯了红灯。
“晚上吃什么?”他握着方向盘轻声问。
“我打算煮你爱吃的番茄牛腩,”我晃了晃手机里的菜谱,“还有清炒西兰花,不准挑食。”
他笑着点头,路灯的光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遵命,樊太太。”
餐桌旁的暖光里,他替我舀几勺番茄牛腩的汤汁拌饭,我把牛腩夹进他碗里。艾米蹲在椅子边“喵喵”叫,他便开啦个罐头喂他,还不忘叮嘱:“我们一起吃饭!你得跟爸爸学,不准挑食。”
我笑得差点把汤洒出来,看他认真给猫做“思想工作”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比任何赛场的欢呼都更让人心安。
洗完澡出来时,东正窝在沙发上擦头发,水珠顺着他颈窝滑进毛巾里。他见我出来,立刻坐直身子,晃了晃手机:“樊太太,看帅哥不?”
“哦?”我凑过去。
“来,”他点开一段视频,“喜力啤酒给我拍的去看欧冠的vlog,一会儿发微博,樊太太有优先观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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