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锅店出来时,商场里的人还很多,我们随意逛着。路过一家面包店,我脚步顿了顿,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柜台里的菠萝油——酥皮烤得金黄,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我刚要开口说“我们进去看看吧”,身边的东已经推着我往店里走,手里还拿着空的托盘和夹子。
“想买什么?”他低头看我,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樊太太是不是又看上哪个了?”
我被他逗笑,刚想解释“就是随便看看”,他已经把夹子塞到我手里:“买吧,我还不知道你?每次路过面包店,眼睛都像长在玻璃柜上了。”
“我是买来给明天当早餐的!”我举起夹子,一本正经地强调,东也同时开口,字句都和我分毫不差:“我是买来给明天当早餐的。”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我“噗嗤”笑出声,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樊先生对我很了解嘛。”
他低头回吻我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是自然。我猜樊太太接下来肯定要夹那个菠萝油,还要挑两个芝士流心包,再拿一盒蔓越莓曲奇?”
我举着夹子的手顿在半空,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樊太太你的口味我太清楚了,哈哈哈,就像~就像你就喜欢我这型的,对吧。”东一边挑眉笑,一边已经伸手替我夹起一个菠萝油,放进托盘里,“说要当早餐,结果当晚就吃掉了两个。”
“那不是饿了嘛。”我小声嘟囔,却诚实地夹起芝士流心包。托盘很快就堆得满满当当,有刚出炉的牛角包,撒着糖霜的蝴蝶酥,还有裹着椰蓉的小面包。
买单时,店员看着我们的托盘,笑着打趣:“家里是不是有几个小朋友?买这么多,够吃好几天了。”
东正在扫码付款,闻言回头冲我眨眨眼,对店员说:“是啊,有两个。”
店员笑着说:“那你们可真幸福。”
走出面包店,我戳了戳他的胳膊:“谁跟你有两个孩子?”
他拎着面包袋,低头凑近我耳边:“艾米和来分不是吗?”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还是说……樊太太想的是另一种?”
我没躲开,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在离他嘴唇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下,眼睛亮晶晶的:“是啊,我想的就是跟樊先生生孩子。不过不是两个,是很多很多个。”
说完,我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转身就跑。他在后面低笑着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带着假装的“威胁”:“很多很多个?樊太太这是打算让我提前退役当奶爸?”
“那有什么不好,”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到时候我们带着一群小团子去逛圣诞集市,你推着婴儿车,我牵着大的,想想就热闹。”
他低头看我,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好啊,都听你的。”
停好车,我拎着面包袋,突然不想上楼:“吃饱了,散散步呗,樊先生?”
东很自然地接过袋子,牵起我的手:“好啊。”
小区里很安静,晚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路灯沿着步道投下暖黄的光晕,偶尔有晚归的邻居牵着狗走过,远远打个招呼。我们慢慢走着,谁都没说话,却觉得空气里都是甜的。
抬头时,我突然看到满天星星,密密麻麻地缀在深蓝色的天幕上,亮得像撒了一把碎钻。我停下脚步,拉着东的手往上指:“你看,好多星星。”
他顺着我的手抬头,嗯了一声。
“像不像你的繁星?”我侧过头看他,眼睛里映着星光,“又多又亮,一直围着你,陪着你,保护你。我就是其中一颗哦。”
他低笑出声,伸手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不是。”
“嗯?”
“你是那一颗。”他指向我们家的方向,十五楼的窗户亮着一盏灯——出门时特意留的玄关灯。“家里的灯光,才是你给我的星光。”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时候他总在外地比赛,每次视频,背景不是酒店就是训练场。有一次他深夜结束训练,视频里的他满头大汗,眼里却亮得惊人:“你知道吗?每次打完比赛,一想到你可能在家等我消息,就觉得再累都值。”
“那时候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我故意逗他。
“那时候就想让你当我女朋友了。”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家吗?你说客厅的灯太亮,要换暖光的。后来我每次训练晚归,一打开门看到那盏暖光灯,就知道这里是家。”
风穿过花丛,带来淡淡的栀子花香。我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有比星星更亮的光。“其实我也一样,”我小声说,“哪怕你在书房看比赛录像,我在客厅看电视,只要知道你在,就觉得特别安心。”
他收紧手臂,把我抱得更紧:“以后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们沿着小区的步道慢慢走,路过儿童乐园时,看到秋千在风里轻轻摇晃。东突然牵着我跑过去,把面包袋放在旁边的长椅上,然后推了推秋千:“坐上去,我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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