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赵子豪回家的路上,车里还回荡着火锅的热气和没散尽的笑声。赵子豪瘫在后座,摸着肚子感慨:“早知道你战斗力那么弱,我就不点那盘肥牛了,点的时候说能吃能吃,上来了说饱了,还说是樊振东不让你吃撑,我一个人干完,现在撑得慌。”
我从后视镜里假装凶狠的瞪他,“是呀,你问樊振东,昨晚我就吃撑了,他说我不能这样吃那么多的,你问他!你当着我面问他!”
“嘿!”赵子豪坐直了点,“我跟樊振东认识十几年,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纵容,吃个火锅都把毛肚全给你涮了。”
东握着方向盘,嘴角噙着笑:“她爱吃,让着点怎么了。是,是我说不能拼命吃,吃撑的!怎么了!赵子豪!”
“听听听听,”赵子豪啧啧称奇,“这才多久啊,以前在队里抢鸡腿最凶的人,现在居然会让着别人了。”
“那不一样,”我替东辩解,“鸡腿哪有我重要。”
东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赵子豪在后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行了行了,知道你们俩恩爱,别在我面前演了,再演我就下车自己走回去。”
车子拐进赵子豪家所在的小区,他解开安全带,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樊振东,你去德国后,赞助商寄的新装备,我帮你收着啊,你回来再找我拿。”
“好,”东点头,“谢了。”
“谢什么,”赵子豪推开车门,探头进来冲我说,“东嫂,拜拜,到时候等他德国回来我们再约!”
“知道啦,行!”我挥挥手,“豪哥晚安,路上小心。”
“晚安。”
车子重新驶上马路,夜色更浓了,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觉得很安心。
“刚才吃得开心吗?”东突然问。
“开心啊,”我转头看他,“跟你们俩一起吃饭最有意思了。”
“那下次再约,”他说,“等我从德国回来。”
“好啊。”
车子开进我们小区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楼下的儿童游乐区黑漆漆的,只有旁边的路灯亮着,把滑梯和秋千的影子拉得老长。
“等一下。”我突然喊停,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游乐区,“我们去玩一会儿吧?”
东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无奈地笑:“都多大了,还玩那个。”
“就玩一会儿嘛,”我拉着他的胳膊撒娇,“你看都没人,去嘛去嘛。”
他拗不过我,陪着我往游乐区走。刚靠近滑梯,我就像个孩子似的冲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滑梯顶部,然后“嗖”地一下滑了下来,落地时还故意蹦了两下。
“快来啊!”我冲他招手。
东摇摇头,慢悠悠地走过来,也爬上滑梯。他太高了,坐在滑梯顶部时,膝盖都快碰到下巴了,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看你,”我笑得直不起腰,“像不像一只大熊猫。”
他没说话,突然从上面滑了下来,落地时故意往我这边靠了靠,吓得我赶紧往旁边躲,结果没站稳,差点摔倒。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低头看着我笑:“谁让你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我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去荡秋千吧。”
秋千荡起来的时候,晚风拂过脸颊,带着点凉意,却很舒服。我越荡越高,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忍不住尖叫出声。
东站在旁边,替我稳住秋千的绳子,生怕我荡得太高摔下来。
“你也来玩啊。”我朝他喊。
“我就不玩了,”他说,“看着你玩就好。”
“不行,必须玩。”我从秋千上跳下来,把他往另一架秋千上推,“快点快点。”
他无奈,只好坐了上去。我站在后面,使劲把秋千推得高高的。
他比我重,秋千荡得很稳,月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笑。
“我们去玩跷跷板!”玩了一会儿秋千,我又拉着他往跷跷板跑。
跷跷板一上一下,我故意用力往下压,让他那头高高的翘起来。他也不认输,稍微用点力,我就被抬得老高,吓得赶紧求饶。
“不行不行,你太重了!”
他低笑,松了点力气,让跷跷板慢慢平衡下来。我们坐在跷跷板两端,看着对方笑,路灯的光落在我们脸上,把影子投在地上,像两个幼稚的孩子。
“我们玩躲猫猫吧!”我突然提议,不等他回答,就转身往滑梯后面跑,“我先躲,你来找我!”
我蹲在滑梯后面,屏住呼吸听着他的脚步声。他故意把脚步声弄得很重,在游乐区里绕了一圈,然后停在滑梯旁边。
“找到你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到他正低头看着我笑,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
我突然站起来,想从他身边跑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拉进了怀里。
“跑什么,”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都多大了,还玩躲猫猫。”
“就玩,”我在他怀里蹭了蹭,“跟你一起玩,多大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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