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表情包,我忍不住“噗”地笑了声,眼泪还挂在脸上呢,看着挺傻。
他见我笑了,也松了口气,起身往卧室走,回来时手里捏着个东西——是我上次给他写的那张月亮明信片,背面画的歪扭小熊猫被他用透明胶带小心粘了粘,边角都捋得平平整整的。
“这个我带去德国。”他把明信片塞我手里,指尖蹭过卡片上的字迹,“你上次说的,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给你回信。”
我捏着明信片,纸页被他揣得温温的,指尖摸到背面小熊猫的墨痕,突然想起写卡片那天。心里酸溜溜的,又暖烘烘的——他居然还记得,还把卡片收得这么仔细。
“你可得真写啊,”我把明信片递回给他,让他自己收好,“别到了那边就忘,我在单位抽屉里放着你写的那张呢,想你了就拿出来看,要是没收到你的信……”
“就罚我回来洗一个月碗?”他接话接得快,还故意挑眉,“行啊,到时候你数着,少一封就多洗三天。”
我被他逗得又想哭又想笑,伸手捶了他一下:“谁要你洗碗,我是怕你忙得忘了吃饭睡觉。”
“忘不了。”他把明信片小心放在桌上,又坐回沙发把我搂进怀里,“每天训练完,我就坐在宿舍窗台前给你写回信,写今天练了多少球,食堂的面包好不好吃,说不定还能写‘今天看到一只像艾米的猫’。”
“那你得写详细点,”我扒着他的胳膊叮嘱,“连面包是硬的还是软的都要写,还有训练馆的灯亮不亮,晚上冷不冷……”
“好,都写。”他顺着我的话应着,手指轻轻敲着我的手背,“那你呢?你在单位要是想我了,除了看我写的卡片,还能干嘛?”
“还能跟你妈视频,”我故意说,“让阿姨给我讲你小时候的糗事,比如你小时候调皮,被叔叔追着打。”
他捏着我后颈轻轻晃:“不许跟我妈瞎打听。”
“就打听。”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觉得心里踏实多了。来分跳上沙发,窝在我们中间,尾巴轻轻扫着我的胳膊。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屋里没开灯,就借着窗外的路灯亮,能看见他脸上眉眼带笑。
其实我知道,一个半月不算长,他去打球是好事,我该高兴。可就是忍不住舍不得——舍不得他走,舍不得这每天吵吵闹闹的日子。
但有他手里的明信片,有“写回信”的承诺,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个事,“下周一走,那这周末……”
“周末带你去逛商场,”他接话接得快,“我们还去打卡洗发水广告大屏吗?咱去拍个够,拍得你手机存不下为止。”
“还要去吃那家糖水铺!”
“行,吃双份。”
“还要你给我读你写的回信的草稿!”
“……行,但你得先把‘小强表情包’删了。”
我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暖暖的。分离是有点难,但只要知道他会把我的话揣在钱包里,会在异乡的窗台前给我写回信,知道我在等他的信,他在盼我的消息,好像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就像凯迪拉克那广告语说的——“莫问前路,尽是坦途”。他的前路是球场,我的前路是等他的信,等他回来,只要我们手里握着同一张明信片,路再远也能走到头。
晚上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东突然起身往书桌走,回来时手里捏着钢笔和信纸。“干嘛呢?”我扒着沙发边探头看,见他把那张月亮明信片压在信纸上方,笔尖悬在纸页上顿了顿。
“先写封草稿,”他勾了勾嘴角,笔锋落在纸上沙沙响,“省得到了德国手生,写得歪歪扭扭被你笑。”
我笑着“那你现在写的可不算啊,不能拿来当去了德国后写的。”
“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樊太太,到时候我写了你别敷衍着看!”
我凑过去趴在他肩头看,他写“今天训练馆放的歌,像你上次在阳台晾衣服时哼的调子”,又划掉重写“来分刚才扒了冰箱门,估计是想你白天喂的零食——它比我会耍赖”。字迹比平时比赛时签的名字要慢,笔锋却软乎乎的,连墨痕都带着点犹豫似的。
“不用写这么细,”我戳了戳信纸,“你写‘想你了’三个字我就懂。”
他笔尖一顿,侧头看我,睫毛在台灯下投出小影子:“不行,那不就一会就写完了,到时候你说我敷衍你,回来得跟我算账。”
“屁咧,我那么温柔,我怎么会跟你算账!”
“嗯…下次你发脾气的时候我得录像,留下证据!”
“啧……”
电影演完时他还在写,我靠在他背上打盹,听着笔尖蹭纸的声音,恍惚觉得这比任何台词都让人安心。
后来有些困,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他把信纸折好,和明信片一起塞进了钱包夹层,窸窸窣窣的响动里,还混着他低低的笑:“小哭包,可别今晚就梦到分别。”
夜里果然坠进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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