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他立刻来了精神,“弗朗西斯卡带我去了这边最大的超市,里面的牛奶比咱们国内的浓,我买了一瓶。还有薯片,有好多口味,我想都买,被弗朗西斯卡拦住了,说只能买一包。”
“就该拦住你,”我调侃道,“小胖小胖,王教练该罚你跑圈了。”
他撇撇嘴:“知道了,樊太太真啰嗦。对了,我还看到超市里有卖熊猫形状的饼干,我买了一包,准备下次打视频的时候吃给你看。”
“你敢,”我假装生气,“你要是吃饼干馋我,我就不跟你视频了。”
他立刻求饶:“别啊,樊太太,我错了,我不吃了,我把饼干藏起来,等我回来了给你吃。”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我笑得不行,心里的牵挂也少了些——他在萨尔布吕肯过得挺好,有弗朗西斯卡照顾,有球迷支持,还能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这就够了。
周四那天,我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弗朗西斯卡的采访视频。记者问他:“你和樊振东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照顾他很麻烦?”
弗朗西斯卡笑着说:“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樊是个很可爱的男孩,训练很认真,就是有时候像个小孩子,需要人提醒他吃饭、喝水。我现在除了照顾我的两个儿子,就只有照顾他这么上心了。他刚来德国,不太适应,我多照顾他一点是应该的,我们是队友,也是朋友。”
记者又问:“樊振东首秀输了,你有没有安慰他?”
“没有安慰,”弗朗西斯卡说,“他不需要安慰,他是个很坚强的人,输了球只会更努力训练。我能做的,就是陪他训练,跟他一起分析对手,带他熟悉这里的生活。我相信他很快就能适应德甲的节奏,下次比赛一定会赢。”
我把采访视频发给东,笑着说:“弗朗西斯卡说他照顾你比照顾儿子还上心,你快谢谢人家。”
“放心,我有说”他发了个加油的表情包,“我今天练接发球练得不错,王教练夸我进步了。对了,樊太太,你是不是羡慕弗朗西斯卡能天天陪着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好老实说:“有点,毕竟你在那边,我也不能陪你,只能天天跟你打视频。”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樊太太,别羡慕他,我们的路还很长。”
看着手机屏幕,我的眼睛突然有点热。我回复:“好。”
“一定会的”他发了个笑脸,“樊太太,我要去训练了,晚上给你打视频!”
“好,加油,大满贯先生。”
放下手机,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街道。艾米跳上来,蜷在我身边,对着月亮“喵”了一声。
虽然我们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虽然他还在适应新的赛场,虽然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但只要我们互相牵挂,互相支持,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
萨尔布吕肯的慢时光里,有他努力的身影;国内的烟火气里,有我等待的心意。我们都在各自的生活里,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这就够了。
德国时间周五早上7点,东和队友们坐上了前往巴特柯尼希斯霍芬的大巴。出发前,他趁着装车的间隙给我发了张自拍——穿着萨尔布吕肯的队服外套,背着黑色运动包,站在大巴旁,背景是清晨的训练馆,地上还留着昨晚下雨的水迹。
“樊太太,我们出发啦,”他发了条语音,声音里带着点早起的困意,“弗朗西斯卡说巴特柯尼希斯霍芬有好吃的碱水面包,到了给你拍照片。”
我当时正在检察院开会,看到信息时已经是半小时后。我赶紧回他:“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吃早餐。到了酒店先给我报平安,别光顾着跟弗朗西斯卡研究面包。”
他没回复,想来是大巴已经开动了。我放下手机,心里却有点隐隐的不安——这是他德甲的第一个客场,虽然之前听他说巴特柯尼希斯霍芬是个小镇,可毕竟有那么多球迷特意赶过去,总怕会有什么意外。
到达后,东和队友们放好行李,刚在酒店餐厅坐下准备吃午餐,弗朗西斯卡的手机就响了。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打来的,语气有些急:“弗朗西斯卡,你们赶紧收拾东西,酒店楼下聚集了很多球迷,已经有人认出樊振东了,怕有意外,你们得立刻换酒店。”
弗朗西斯卡挂了电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东看到他的样子,停下吃饭的动作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球迷好像找到咱们住的酒店了,”弗朗西斯卡压低声音,快速收拾桌上的餐盘,“俱乐部说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虽然大部分是你的球迷,但怕有别有用心的人混在里面,而且你之前有过被陌生人闯酒店的经历,他们不敢冒险。”
东手里的面包顿在半空,眼神瞬间凝住。
“没事,樊,俱乐部已经启动临时预警了,”弗朗西斯卡一边拉着东往电梯走,一边继续说,“备用酒店已经安排好了,离场馆有点远,开车要30分钟,但位置很偏,没人知道,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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