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镜月湖会所,顶层。
王雅半躺着,身下是白色羊绒毯。
身上就那么随便的搭着一件真丝睡袍。
领口敞开。
大片的皮肤刚被精油伺候过,油光水滑的,随着呼吸,那条深沟时有时无。
她刚做完香薰水疗,整个人懒洋洋的,头发丝里都是香气。
两条又长又白的腿交叠着。
睡袍下摆滑到了腿根,浑圆的弧度在昏黄灯光下,晃得人心慌。
她晃着杯里的勃艮第红酒,鲜红的液体映着她猩红的指甲。
有种妖异的美。
“都送出去了?”
她嗓子有点哑,刚睡醒的调子,又软又勾人。
她面前站着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西装,满脸煞气。
是她死鬼老公留下的心腹,阿彪。
阿彪低着头。
他不敢看王雅。
这要命的景儿,多看一秒都怕自己流鼻血。
“雅姐,按您的吩咐,十三封匿名举报信,连带视频照片和转账记录,已经分别送到了市公安局督察处,市纪委信访办,还有几个相熟的媒体记者手上。”
王雅抿了口红酒。
酒液沾湿了她饱满的嘴唇,那抹红更亮了。
“那些小鱼小虾,证据都做实了?”
“您放心。”
阿彪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把握。
“城东分局那个姓张的所长,我们拍了他带队去地下赌场抽水,还带两个未成年小妹回酒店过夜的全套视频。还有建设局那个审批科长,他老婆孩子在国外的豪宅豪车,资金来源都给他标的清清楚楚。其他人也一样,都是一锤子钉死的铁证。”
王雅满意的点了下头,穿着透明蕾丝拖鞋的脚晃了晃。
“很好。这次,不是要他们丢官,我要他们进去,一个都别想跑。”
她语气很轻。
话里的杀气却让房间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阿彪心里一哆嗦。
“明白,雅姐。钱文博的这些爪牙一断,他就是个光杆司令了。”
王雅笑了。
这一笑,睡袍的肩带都滑下半边,露出圆润的肩膀。
她好像一点不在意,反而把腿伸直,身体后仰,将那惊人的曲线彻底亮在空气里。
“光杆司令?不,我要他连当司令的资格都没有。”
她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花板,好像能穿透这栋楼,看到风雨飘摇的市委大院。
“秦川说了,对付这种人,不能只砍树干,得把他赖以生存的根,一寸一寸的全烂在地里。”
阿彪听着,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跟了雅姐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这种又臣服又痴迷的神情。
哪个叫秦川的年轻人,到底给雅姐灌了什么迷魂汤?
。。。
市委,书记办公室。
钱文博刚在常委会上被人当众打脸,正窝在沙发里生闷气。
桌上的内线电话疯狂的响起来。
他不耐烦的抓起话筒。
“喂!”
“书记!不好了!市局督察处的人冲进我们分局,把张所长带走了!说他涉嫌聚众赌博和强奸!”
是城东分局的副局长。
声音都在哆嗦。
钱文博脑子嗡的一声。
张所长是他最听话的一条狗,专门帮他处理脏活。
“慌什么!督察处查案也要讲证据!”
“他们有视频!书记!高清的!连张所长脸上的麻子都拍的清清楚楚啊!”
啪!
钱文博把电话狠狠的摔了回去。
他还没喘上气,另一部手机又响了。
“钱书记。。。我。。。我被纪委的人堵在办公室了。。。他们说我收受贿赂,资产来源不明。。。救我啊书记!”
是建设局那个科长,声音里带着哭腔。
叮铃铃。
叮铃铃。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响成一片。
简直是催命的曲子。
“书记,税务局的人来查我们公司的账了!”
“书记,宏发建设的老板被经侦的人带走了!”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
拳头一样。
一下一下的砸在钱文博胸口。
砸的他喘不上气。
他终于懂了。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定点清除”!
对方不光是在网上把他架在火上烤,更是在现实里,把他十几年安插的棋子,一颗一颗的拔掉!
釜底抽薪!
太狠了!
钱文博瘫在沙发上,手脚冰凉,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觉得自己就是蛛网上的飞蛾,不管怎么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网越收越紧。
。。。
纪委,留置室。
咔哒。
门锁轻响。
秦川抬起头。
走进来的是之前一直对他板着死人脸的中年看守。
此刻,他满脸都是笑,手里还端着个餐盘。
“秦科长,饿了吧?我让食堂给您单独炒了两个菜,还热着呢,您趁热吃。”
他把饭菜放在桌上。
四菜一汤。
甚至还有一小瓶白酒。
这待遇,跟前几天的馊馒头咸菜比,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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