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整个省城都泡在寂静里。
秦川挂了苏晚晴的电话。
指尖还留着拨号盘的温度,耳朵里全是她又羞又气的骂声。
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
在千里外的江州。
因为自己几句荤话就脸红心跳。
这种征服感,比最烈的酒还上头。
他转过身。
三百平的大平层空空荡荡。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灯火。
万家灯火,踩在脚下。
这感觉,让他的血都在烧。
空气里,还飘着柳眉留下的香水味。
成熟女人的味道。
混着高级香水和身体乳的香气,像只手,挠着他的神经。
他脑子里全是她穿黑色紧身裙的样子。
俯身递酒杯。
惊心动魄。
酒红色真丝衬衫下的雪白,深不见底的沟,还有最深处那颗痣。。。
这个女人,是个天生的尤物。
更要命的是,她聪明,有野心,懂的什么时候该梭哈。
这样的棋子,用着顺手。
玩起来,想必也带劲。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震了一下。
一室的旖旎遐思,被打碎。
秦川低头。
呼吸停了半秒。
不是苏振邦,也不是官场上那些牛鬼蛇神。
发信人,凌薇。
那个在京城,神秘莫测,却总能在关键时候递给他救命稻草的女人。
【苏振邦联系了公安厅的马副厅长,他们要搞你,可能是。。。伪造意外。另外,你的住处,可能已经暴露。】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大到爆炸。
刚刚升起的燥热,瞬间被冰冷的杀意吞没。
秦川笑了。
笑的嗜血。
好快的反应。
苏振邦这条老狗,果然不是王建国那种废物。
自己前脚刚弄死他的狗腿子,他后脚就敢掀桌子,要自己的命。
伪造意外?
这四个字,全是官场里最黑的血。
煤气泄漏,刹车失灵,一场入室抢劫。
死无对证。
而且,凌薇的短信说的很明白。
自己的新落脚点,这个作战室,暴露了。
秦川一点不慌。
他甚至想笑。
敌人的疯狂,只证明他这一刀捅的有多准,有多疼。
他没想过跑。
一个王,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后退。
他要做的,是把这个“家”,变成一个猎场。
一个让所有闯进来的人,有来无回的猎场。
秦川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开放式厨房,刀架上插着一整套德国双立人刀具,泛着冷光。
客厅的酒柜里,那些昂贵的洋酒瓶,个个都是好使的重武器。
他走到玄关,关了总电源。
只留下一盏客厅落地窗前的落地灯。
昏暗。
整个空间被黑暗占领,那点微光,是唯一的诱饵。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衫。
然后,他从厨房刀架上抽出一把最长的西餐主厨刀。
刀身狭长,在昏暗里闪着冰冷的光。
他没躲。
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对玄关的沙发上。
长刀横在膝前。
他点燃了今晚第三根烟。
他在等。
等那些自以为是猎人的蠢货,走进他这个魔王的陷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烟雾里,秦川的念头异常清楚。
苏晚晴。
那个女人要是知道自己现在正被人堵门要命,大概会急哭吧?
一想到她那张清冷的脸上全是担忧,秦川的心就一阵发烫。
他又想到了柳眉。
那个刚走没多久的尤物。
身上还带着野心的味道。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前脚刚走,这间象征权力和未来的豪宅,后脚就成了修罗场。
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会是什么表情?
吓得腿软?
还是会因为这种极致的危险,感到兴奋?
肾上腺素和荷尔蒙烧的他眼睛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
“叮咚。”
门铃响了。
一声。
清脆。
在死寂的黑暗里,格外刺耳。
秦川掐灭烟头,脸上的笑容更冷了。
来了。
他没动。
连猫眼都没去看。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没再按第二下,也没有多余的动静。
这反而证明了他们的专业。
大概十几秒后,门锁处传来“咔哒”一声。
很轻。
专业的开锁工具,无声的破了第一道防线。
门,被推开一条缝。
三道黑影,像狸猫,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
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进来后立刻散开,成品字形,朝着客厅唯一的光源包抄过来。
为首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
马副厅长,还真是下了血本。
他们竟然没料到,目标非但没睡,反而就这么大喇喇的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当他们看清沙发上那个身影时,全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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